蕭長河覺得,蘇清晚這手法,過於嫺熟。

    就好像前頭的十幾年,她一直在做這件事一樣。

    但他知曉的,他媳婦是個啞巴,以前膽子很小,也很少和人接觸。

    雖然蘇家村有人說她媳婦個是偷兒,三天兩頭,偷老蘇家的東西,被蘇老太揍。

    但是蕭長河一直覺得,這傳言有誤。

    媳婦來了家裏之後,從未做過偷竊之事,反而將她的嫁衣,當給了當鋪,救了二弟的性命。

    如果他媳婦這樣好的人,也算是壞人的話,這天下,就沒有一個好人了。

    “媳婦,有什麼,是需要我做的?”蕭長河在旁邊很自然的問。

    蘇清晚指了指旁邊的幾個小菜,讓蕭長河清洗乾淨,放在一旁備用。

    蕭長河去做蘇清晚交代的事情。

    蘇清晚取了幾塊最嫩的肉,放了些醃料進去。

    大酒樓就就是大酒樓,各種調料齊全。

    像蕭家,蘇清晚雖然沒有做過飯,但是一眼看過去,就只有一個豁了口的小罐子,裏頭裝着能見底的鹽巴,還是粗鹽。

    什麼香葉桂皮花椒這些,更是見不到影子。

    蕭家的飯菜,也有些寡淡無味,不過倒是挺適合病人養病的。

    和蕭家想比,酒樓裏的鹽,倒是細鹽。

    要不是原則不允許,蘇清晚都想從這酒樓的廚房裏,順一些細鹽走,也省的每回在蕭家,只能見到粗鹽。

    醃好肉,蘇清晚覺得自己應該弄點麪包糠。

    不過這古代,沒有現成的麪包糠,蘇清晚只能拿饅頭做。

    也幸好,廚房的案板上,放着兩個大白饅頭。

    蘇清晚將饅頭切成條,又讓燒火的小夥計開始燒火。

    古代都是用竈臺,用大鐵鍋。

    等火上來,鍋熱之後,蘇清晚將饅頭條,放在過裏炕的脆脆的。

    再拿出擀麪杖,將饅頭條擀的碎碎的。

    蘇清晚做的每一步準備工作,都是燒火的小夥計,還有蕭長河從未見過的。

    不過,看着那架勢,應該不錯的。

    蕭長河心底這麼想着。

    前院,長生跟徐掌櫃在招待客人。

    就這麼一桌客人,還是預定許久的,在鎮上,也算是有頭有臉。

    酒樓裏,已經沒有人可用了,就連泡茶,都是徐掌櫃親自泡的。

    來人裏,一個姓周的員外見狀,還笑,“徐掌櫃這是怎麼了?泡茶這種小事,還要你親自來了?”

    徐掌櫃笑了笑,“幾位是貴客嘛,泡茶這等事,自然是我親自來!”

    周員外也笑,笑容中多了幾分奸詐,“是嘛!怎麼我進來,連夥計都沒瞧見?該不是人全跑了吧?去對面一品居了?”

    周員外以前還是徐掌櫃這兒的常客,後來一品居開到對面,他也跟着去了對面。

    這一次,怕是聽到了什麼消息,故意來搞事情的。

    長生眼珠子骨碌碌的轉着,“都在後院忙活了,今兒來了個大廚,需要好多人幫忙!”

    周員外看着長生,嘴角掛着嘲諷的笑,“你這小孩兒,懂的倒是不少!那你知道,張三跑到對面的事兒了嗎?”

    長生哪裏知道那麼多。

    不過別人喜歡不喜歡自己,他還是看得出來的,“我知道啊,不就是做不下去了,跑到對面去了嗎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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