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親眼所見,蕭長河還不知道,蘇家竟然窮成這樣!

    一塊糖,都能讓他媳婦的妹妹,這般的高興。

    可他打聽到的,蘇家光是田地,就有四五十畝,如果自己不種,租給旁人,都餓不死的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蘇家不應該窮成這樣纔是。

    可是看他媳婦,看他妻妹,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瘦。

    妻妹穿的衣服,也是補丁蓋補丁。

    這又如何解釋?

    蕭長河壓下心中的疑惑,就在這時候,蘇老太沖堂屋裏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一出來,就是對着蘇清晚和蘇清香兩個罵咧。

    “啞妞,你說你回來就回來,搞這麼大陣仗,是想讓我和你爺爺親自去村口接你還是咋的?你可別忘了,你是小輩,作爲小輩,就得聽長輩的!”

    蘇老太一出來,蘇清月的臉都嚇白了。

    她像是想找個地方躲着蘇老太似得。

    蘇清晚見狀,伸出手,拉住她的手腕,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。

    蘇清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姐姐,似乎……姐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
    “還有你,臭丫頭不是讓你在後院劈柴嗎?活兒沒幹完,你就敢偷溜出來,反了你了!”

    “奶,我……我就是想來看看姐姐。”蘇清月小聲說着。

    下一秒,蘇老太一口濃痰,直接朝着她臉上吐過去。

    幸好蘇清晚眼疾手快,將人拉到了一邊。

    不然蘇清月臉上,一準要遭殃。

    蘇老太沒吐中人,一雙虎目直接落在蘇清晚臉上,“啞妞,這裏有你啥事兒?你是想插手我們蘇家的事兒了吧?”

    蘇清晚懶得理這老太婆。

    仗着自己年紀大,沒少在蘇家作妖。

    而且她一口一個啞妞,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,她是啞巴一樣。

    “哼,沒出嫁的時候,就沒臉沒皮的。出了嫁,就更加沒臉沒皮了!我們蘇家,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種,活脫脫的成了十里八村的笑話!”

    蘇老太越罵越難聽,蕭長河眉頭都擰了起來,“蘇家奶奶,我是蕭長河,晚晚的相公。”

    蘇老太目光這才從蘇清晚身上,轉移道蕭長河身上,“你就是蕭長河?香……我呸,啞妞的窮光蛋相公?”

    蕭長河眉頭皺的更緊了。

    蘇老太瞧見他手上提着一個爛竹籃,直接伸手就去搶。

    瞧見竹籃裏的野兔還有野雞,蘇老太一下子樂開了花。

    “野雞,還有野兔,看來晚上可以好好喫上一頓了!”

    之所以說是晚上,是因爲中午這頓,蘇老太吩咐了蘇清香的娘劉氏,得按照家裏最次的標準來。

    蕭家獵戶出身,想必也沒有見過什麼好東西,與其讓他們以爲蘇家有錢,從此訛上蘇家,倒不如第一次,就滅了他們的希望。

    以後想來蘇家白喫白喝,想都別想,做夢都別做夢!

    蘇清晚聽出蘇老太話裏的意思,在心底冷笑了一聲。

    野兔和野雞,被蘇老太拿到後院雞籠裏關着去了。

    至於那個竹籃,因爲爛了的緣故,蘇老太瞧不上,走的時候,還踹了一腳。

    蘇清晚一眼蕭長河,那目光分明是再說,說了不讓你帶過來,你非要帶過來。

    蕭長河還是笑着,東西他倒不覺得可惜,就是驚訝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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