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玉雖然沒有正面迴應蕭長錦,但他想,三弟應該不會再欺負大嫂了。

    不然以他的脾氣,一定會反駁他,並且說他大嫂一堆不好的話。

    這麼一想,蕭長錦也放了心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隔天一清早,天剛亮,蘇清晚就睜開了眼睛。

    昨夜回來已經太晚,加上煤油燈的照明程度有限,蘇清晚不敢給自己施針。

    所以特意選了一清早,蕭家的人不會打擾她的時候。

    蘇清晚將昨天買的銀針包拿了出來。

    又點燃了煤油燈,銀針每次使用之前,都要消毒,蘇清晚在現代有消毒酒精。

    在古代,蕭家連酒都沒有,她能用利用的,只有火。

    銀針消毒,蘇清晚開始集中精力,給自己施針。

    人體大大小小的穴位,蘇清晚閉着眼睛都能找到,所以施針對她來說,不是什麼難事兒。

    但真正難的,是施針時候,身體大大小小的穴位,扎滿銀針,她片刻不能分神,否則出來的效果,會大大減半。

    足足一個時辰,蘇清晚除了施針的手,整個身體一動也不動,施針結束之後,她再也支撐不住,吐了一口血之後,倒在了牀上。

    “大嫂,喫早飯了,大嫂……”長生在門外大聲叫喊着。

    蘇清晚沒力氣,她張了張嘴,說道:“你們先……先喫……別管……”

    說到一半,蘇清晚發現自己能說話了。

    雖然嗓子還是疼,可至少不會像最開始那樣難受了。

    “大嫂,你起來了嗎?”長生還在外面說話,很顯然,蘇清晚剛剛在屋裏說話,他根本沒聽見。

    蘇清晚沒力氣起來,只能這麼幹耗着。

    過了一會兒,蕭長河過來了。

    他大約是過於緊張了,敲了幾下門,沒人來開,乾脆一腳踹開了門。

    “媳婦……”蕭長河一臉緊張的奔到蘇清晚牀前,結果看到地上那一灘血,嚇得臉都白了,“媳婦,你怎麼了?”

    之前蘇清晚不能說話,被蕭長河天天媳婦、媳婦的喊着,沒辦法,現在她能說話了,蘇清晚沒好氣的道:“別喊我媳婦!”

    “你本來就是我媳婦,不喊你媳婦,我喊……”蕭長河很自然的接過蘇清晚的話,只是話說到一半,他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媳婦……你剛剛是不是說話了?”蕭長河問道。

    可又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聽,他媳婦是個啞巴,怎麼可能……怎麼可能說話?

    蘇清晚翻了個白眼,“我沒說話!”

    蕭長河鬆了口氣,“我就說,我媳婦明明……不對,媳婦,你是真的說話了。”

    蕭長河臉上多了一抹狂喜,他伸出手,抱着蘇清晚,差點喜極而泣,“太好了,媳婦,你會說話了,太好了!”

    蘇清晚嗓子剛好,聲音還有些沙啞。

    算不得多好聽,可在蕭長河心中,那就是這世間,最好聽的聲音。

    蘇清晚本就虛弱,被他這麼一強抱,差點當場去世。

    伸手推了推蕭長河,可這點力道,在蕭長河這兒,根本算不得什麼。

    過了好久,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蘇清晚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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