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晚剛準備離開廚房,來做午飯的蕭長玉就進來了。

    瞧見蘇清晚,他也沒有理會。

    從米缸裏打了米,開始洗米。

    洗好的米,放在木盆裏泡着,等菜做好了,再煮。

    早飯做的野兔還剩下一些,蕭長玉轉了一圈,廚房空蕩蕩的,實在不知道該弄什麼菜。

    大哥好像在做菜園子。

    明明之前都試過好幾次了,種下去的種子要麼不發芽,要麼發芽了,長不大。

    幹嘛浪費時間和精力。

    蕭長玉忍不住看了一眼蘇清晚,他覺得,沒準這又是蘇清晚的主意。

    女人就是麻煩,就是喜歡亂出主意!

    他大哥也是,就不能不要那麼縱容她?

    或者問清楚種菜的辦法之後,再弄菜園子,不然又和之前一樣,白忙活一場,白白讓這女人有機會笑話大哥!

    蕭長玉心煩氣躁的,都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。

    蘇清晚擅長察言觀色,蕭長玉一開始洗完米之後,立刻是打量廚房。

    按理,這時候應該是找中午什麼菜可以炒,可是蕭家不同於常人,連莊戶人家最常見的蔬菜都沒有。

    巧婦難爲無米之炊,什麼都沒有,大概就是蕭長玉變臉的原因。

    蘇清晚覺得她可以出去看看。

    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野菜,或者能做菜的東西,不能總靠蕭長河打的那點野味。

    天氣熱,一頓就是一隻雞,一頓就是一隻野兔,哪怕是村裏其他人家,也支撐不住這麼個喫法。

    更別說,蕭家還是這大山村最窮的人家。

    蘇清晚出了廚房,再是去前院。

    在前院,蘇清晚見到了躺在椅子上,正閉眼休息的蕭長錦。

    她輕手輕腳,一點動靜沒發出的,走出了蕭家院子。

    正好是大家幹活兒回來的時間,蘇清晚出去,好巧不巧的和那些人打了個照面。

    “這不是蕭家被換掉的那個啞巴醜媳嗎?怎麼一個人出來了?”

    “難不成,是準備跑路了?”

    “有可能,蕭家窮成這樣,又是藥罐子,又是奶娃娃的,哪個女人受得了?”

    村裏人你一句,我一句的。

    這些話,全部落進了蘇清晚的耳朵裏。

    蘇清晚這會兒一心想找些野菜,至於那些小嘍囉的話,她壓根沒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你們看她在做什麼呢?怎麼一直低着頭?”有人指着蘇清晚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肯定是醜的不敢見人!再是準備拋棄蕭家的人,怕我們記住她的長相,以後再嫁給別人,被我們嘲笑呢!”

    這些人越說越起勁兒。

    蘇清晚之所以低着頭,是因爲要找野菜。

    只可惜,她太高估村裏這些人的黑手了。

    路上別說野菜,就連樹根都被挖走了。

    她尋了一路,除了聽到一堆自以爲人,說的自以爲是的話之外,什麼收穫都沒有。

    蘇清晚又不想這麼空手而歸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,落在了村子北面的山裏。

    那山綿延一片,高低起伏,大山村也是因爲那座山得名。

    不過蘇清晚不知道的是,那深山裏,常有老虎和猛獸出沒,村裏除了蕭長河這個獵戶,沒有人敢進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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