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河的臉,黑成了炭。

    他也發現了,自從蕭家的日子,稍稍好了起來,找麻煩的人,一個接一個。

    這王田七,也太不要臉了,下午他已經讓三弟將錢還了,按理應該消停了,如今是沒完了嗎?

    蕭長河活兒也不幹了,等着王田七和陳才上門。

    陳才遠遠的瞧見蕭長河手上牽着一頭牛,手裏的女兒也不管了,衝上來,指着蕭長河就開始罵:“好你個蕭長河,牛不借給你,你就趁我不在,偷是吧?

    你們蕭家人,咋一個個都這樣?不偷、不搶,就不會過日子了是吧?”

    蕭長河冷着臉,“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,我們蕭家人什麼時候偷了,什麼時候搶了?”

    “偷我家的耕牛,這不是偷?搶了田七叔的錢,不是搶?”陳才道。

    王田七也上來附和,“沒錯,你們都不是好東西!偷陳才家的耕牛,按照村裏的規矩,偷兒是要被趕出村子的!

    你們蕭家的人,趁早收拾東西給我滾蛋,省的我去里正那兒,告你們蕭家,到時候讓村裏人趕你們走。”

    蕭長河還想說什麼的,一旁的蘇清晚掏了掏耳朵,直接衝陳才道:“你眼瞎了?是不是自家的耕牛,你認不出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別以爲你是女人,我不敢打你,你才眼瞎了,這分明就是我家的……”陳纔看了一眼耕牛,直接傻了眼。

    這哪裏是自家的耕牛。

    他家的耕牛,養了十年了,算得上老牛了。

    這頭分明是才兩三年新年,正直壯年。

    “你家的什麼?”蘇清晚拔高嗓音。

    陳纔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王田七等不到他繼續罵蕭家的人,直接怒了,“陳才,你說你咋回事兒?不是你說的,蕭家趁你不在,偷李家的牛?”

    陳才一臉苦相,“這不是我家的牛!”

    王田七聞言,變了臉色,“你……你這不是害我嗎?”

    害他白高興一場。

    害他在這麼多人面前,又丟了一次面子。

    “田七叔,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知道……”陳才說着,就要上來拉王田七。

    王田七這會兒急着撇清關係,自然拼命的後退。

    結果撞到了一旁閃避不及時的陳巧巧。

    陳巧巧被這一撞,受了驚嚇,抽搐了幾下,直接昏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昏了,昏了……”有村民大喊。

    陳才先是一愣,衝上前去,抱住倒在地上的女兒,“巧巧,巧巧……”

    陳巧巧雙眼緊閉,昏迷不醒,像是死了一半。

    “田七叔,快來幫我看看巧巧,她昏迷了,快啊……”陳才衝王田七大叫着。

    王田七這會兒已經慌了神了。

    “我方纔瞧見了,人是王田七撞的,他該不是故意的吧?”

    “沒準就是了!”

    “嘖嘖嘖,看不出,這人心思這麼歹毒,還是郎中呢!”

    這會兒,看熱鬧的,紛紛指責起了王田七。

    王田七腦子裏,亂成了一團的,他吼了一聲,“都給我閉嘴!你們這些人,除了看戲,還會什麼?家裏的活兒幹完了?田裏的稻子都收上來了?這麼閒,非要管別人家的事兒?”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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