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河將這一切看在眼底,脣角的下意識的彎了起來。

    蕭長河喜歡和他媳婦單獨在一起的時候,哪怕媳婦不理他,他也覺得高興。

    但是這份高興,沒有持續多久。

    就聽見外頭傳來林氏的哭聲。

    “出事兒了!”蘇清晚咻的一聲站了起來。

    蕭長河也緊隨其後,兩個人快步走出偏廳。

    結果就見林氏抱着蘇清月在哭。

    “怎麼回事?”蘇清晚衝了上去。

    蘇清月的鼻子,這會兒正在往外滲血,黑乎乎的臉上,多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。

    眼眶裏含着眼淚,滾燙的淚水,一滴滴的往下落。

    這狼狽的模樣,瞧着好不可憐。

    蘇清晚的心,揪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先別顧着哭了,把鼻血止住再說!”蘇清晚這話,是對林氏說的。

    林氏嗚咽個不停,哪裏聽得見蘇清晚說的話。

    還是蕭長河去廚房,打來了一盆冷水。

    蘇清晚讓蘇清月坐好,保持頭略向前傾的姿勢,她則幫着用冷水拍打額頭,後頸。

    再繫住流鼻血的那邊手的中指。

    總算是止住了鼻血,蘇清月這會兒仍在抽泣。

    蘇清晚問她,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
    “是大伯母,我拿糖去給娘喫,娘不喫。爹讓我給兩個堂弟二郎和三郎一人送一塊兒,剩下那塊自己喫。

    二郎和三郎喫完了自己的,還想喫我那一塊,我不肯給。恰好大伯母經過,說我欺負弟弟,就打了我一耳光。”

    一個耳光,就將人打出了鼻血。

    可想而知,這劉氏下手到底有多狠。

    蘇清晚站了起來,眼底一片森冷。

    “爹呢?”蘇清晚問。

    林氏這會兒止住了眼淚,“我去喊你爹,月兒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打。”

    蘇大成去菜園子裏幫着翻土了,不知道這邊的動靜。

    林氏去喊他,沒一會兒,漢子回來了,一張臉漲得通紅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二女兒的臉,臉上頓時一陣烏雲密佈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問大嫂,爲啥要打我閨女!”蘇大成握緊拳頭怒道。

    蘇清晚擡了一下眼皮,看向蘇大成,“問?她要是說自己是故意打的呢?”

    “我要她給我閨女道歉!”蘇大成大聲道。

    蘇清晚嘴角抽了抽。

    道歉,道你孃的歉,被打了,一句道歉就完事兒了?

    真要這麼簡單,她蘇清晚天天道歉,天天揍人!

    蘇清晚:“沒這麼簡單,這巴掌必須討回來!她敢打我妹妹一巴掌,我不給她三個耳光,我不姓蘇!”

    蘇清晚說完,她牽着蘇清月的手,“走,月兒,姐給你找場子去!”

    蕭長河緊隨其後,蘇清月被打,他也是憤怒的不行。

    可他更憤怒的是岳父的不作爲。

    他沒見過這麼懦弱的男人。

    身爲男人,不能保護妻子和孩子,就是無能。

    也算不得什麼男人!

    看着離開的三人,蘇大成怔了一下,他感覺閨女那番話,是故意說給他聽的。

    想到自己被打成那樣的閨女,蘇大成咬了咬牙,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林氏擦了擦眼淚,哭哭啼啼的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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