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月心裏慌慌的。

    在蘇家,她從未享受過這些待遇。

    讀書認字,那是大堂哥的專屬。

    哪怕是兩個小堂弟,也沒有這麼好的待遇。

    正想的出神,她感覺肩膀上一重,一擡頭,就對上姐姐蘇清晚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不要讓蘇家的一切,成爲你的枷鎖!咱們一切向前看,抓住每一個能夠學習的機會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爲什麼,本來還害怕的蘇清月,在聽了姐姐蘇清晚的話之後,竟然一點也不緊張了。

    她也要多學些東西,不能讓姐姐失望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蕭長錦授課的地點,就在他的房間。

    蘇清晚幫他取了紙筆,又幫他磨好墨。

    他就在桌子旁邊,教長生和蘇清晚兩個寫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至於蕭長玉……

    他拿着針線,裁剪好的布,在蕭長錦的屋子外面,拿了張凳子,一邊做衣服,一邊聽裏面蕭長錦授課。

    “你不進去?”蘇清晚出來,就見到手上正在飛針走線的蕭長玉。

    “我會寫自己的名字!”

    “不一定只教名字!”蘇清晚道。

    “不着急,我二哥人又不會跑了,我隨時都可以問他!”蕭長玉說的倒是理直氣壯。

    蘇清晚見他正在做衣服,於是提醒他,“要勞逸結合!”

    說完,就準備去找蕭長河,走了沒兩步,她轉身,看着蕭長玉:“鎮上金錦成衣店,咱們以後不送繡帕過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啥?”蕭長玉愣住了,回過神來,趕緊問:“爲什麼不送?”

    “看他們老闆娘不爽!”蘇清晚胡謅了一句,具體原因也沒有說。。

    本來還以爲蕭長玉要逼逼幾句,甚至再罵她有病的。

    結果……

    “那就不去了,反正天下的成衣店和布莊,又不止她一家!有好東西在手,還怕賣不出好價錢?”蕭長玉道。

    蘇清晚:“!!!”

    蘇清晚覺得自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犯了,以前蕭長玉找她麻煩,她心情不爽。

    如今,他不說了她了,她好像還是不爽。

    “那個……我的衣服,不着急做,你如果要做什麼東西賣錢,我的建議是做些絹花。

    我看鎮上貨郎賣的絹花,八文錢一個,還挺走俏的。”

    蕭長玉半天沒出聲,一出聲,臉都憋紅了,“我不會……”

    蘇清晚笑了,“剛好我會,我教你!不過缺了支撐,我得看看,有沒有什麼替代品。”

    做絹花,要用細鐵絲,要用粘連的麪粉。

    鎮上貨郎做的絹花,沒用鐵絲,因爲鐵製品在古代,是稀罕物。

    一朵普通的絹花,如果也要用上鐵絲,那價值就遠遠不止那幾文錢了。

    蘇清晚轉了一圈,沒找到細鐵絲,不過她找了細竹條做替代。

    去蕭長玉房間拿之前鎮上買的那些碎布,挑了些好看的絹布出來,又取了些麪粉。

    蘇清晚看過鎮上貨郎手上的絹花,盯得久了,她也就會做了。

    做特工的,眼力很重要。

    如果看什麼東西,都笨笨的,不知道原理,是做不了特工的。

    蘇清晚借了剪刀,將絹布不必要的部分,給修剪了。

    又將麪粉,弄成了漿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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