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野豬頭熟的時候,蕭長河拎着已經千瘡百孔的野豬皮,準備出去。

    蘇清晚叫住他,“幹嘛去?”

    “找鄭叔硝制野豬皮,這野豬皮厚實,冬天做成鞋子,又暖和,又耐磨!

    上回還有一張狍子皮,一張獐子皮,幾張野兔皮,也一併交給了鄭叔。正好這回去將那些東西拿回來,順便將錢給付了!”

    “硝一張狍子皮多少錢?”蘇清晚。

    “二十文!獐子皮也是二十,野兔便宜一點,十文錢一張!”

    蘇清晚:“那這野豬,硝制好,是不是最少也得三十文錢?”

    蕭長河:“野豬皮紮成這樣,也許要三十五!”

    蘇清晚:“……那你別拿去給他硝皮了,我給你硝!”

    沒辦法,蕭家窮成這樣,哪裏還有閒錢請別人。

    “這你也會?”說話的不是蕭長河,而是蕭長玉。

    蘇清晚:“怎麼,不服氣?”

    蕭長玉:“!!!!”

    蕭長玉哪裏敢不服氣,他就是覺得,他大嫂太厲害了。

    厲害的有些不正常。

    一個女人,這麼逆天,這麼多的技能,真的好嗎?

    還讓不讓男人活了?

    “其實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難!可能麻煩一點的,就是要將野豬皮上的脂肪,全部去的乾乾淨淨。剩下的用硝水泡,或者用鹼糅,之後再風乾,相對簡單一點。

    辦法有很多,不過硝出來的皮毛,可能會有完全不同的效果!”蘇清晚開口。

    她說出的這番話,讓蕭長河完全相信,她是會硝制皮毛的。

    “那我將野豬皮放家裏?”蕭長河看向蘇清晚。

    “恩!今晚不硝皮了,光線不好,沒辦法將脂肪去幹淨!晚上將野豬皮晾在屋檐下,我明天一早上起來硝。”蘇清晚道。

    “對了,鄭叔那兒的錢,你今天別送了,這麼晚了,你沒睡,人家都睡了,明天喫完早飯去!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不用出去,蕭長玉幾個人,就圍在廚房裏,等野豬頭熟。

    蘇清晚身上黏糊糊的,她今天不想在家裏洗澡,想去小溪邊,那裏面的水是流動的,洗的乾淨。

    蘇清晚這麼想,沒想到,蕭長河也是。

    背野豬的時候,他身上沾染了很多野豬的血,雖然換了衣服,但是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兒還在。

    在外面,沒有條件蕭長河能忍,可是在家裏,他是這樣,他就忍不了了。

    本來找了個理由出去,想悄悄的拿上自己的衣服,去小溪邊。

    結果和先找理由出來的蘇清晚碰了面。

    “媳婦,你該不是也想去小溪邊洗澡吧?”蕭長河看着抱着乾淨衣服的蘇清晚,忍不住開口。

    “不行嗎?”蘇清晚問。

    “媳婦,你要是想洗澡,我幫你打水,多少水我都幫你打!”

    蕭長河就見過爺們在河邊洗澡的,從未見過女人這樣。

    “不要,今天去山裏,一身的臭汗!我現在只想去小溪邊!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蘇清晚看着蕭長河,“可是什麼?”

    “沒什麼,媳婦,我跟你一起去,正好我們兩個一起洗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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