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晚和蕭長河他們的馬車,趕得很慢。

    比人走路,快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“大哥,二哥,你們不用考慮我。”蕭長錦隔着馬車簾子衝坐在車前的蘇清晚和蕭長河道。

    “這邊路不好走,等出了縣城,上了官道就好了,咱們不急着這一時!”蕭長河的話傳了過來,帶了一種讓人心安的平穩。

    馬車內,蘇清晚也開口,“這樣趕馬車比較合適,好路快一點無所謂,爛路就求穩!”

    蕭長錦抿了抿嘴,“我知道了!”

    “你睡一會兒,到了官道上,再叫你!”蘇清晚道。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蕭長錦是這幾年來,第一次出門。

    以前他都是將自己關在家裏,不見任何人。

    曾經他還以爲自己會這樣一輩子,結果沒多久,事情就有了轉機。

    現在的一切,好像完全背離了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不過也並不差。

    這羣人裏,唯一沒去過鎮上的,就是蘇清月。

    坐在馬車上,她看到的任何東西,都是新奇的。

    等到了鎮上之後,她更是悄悄的掀開了馬車簾子的一角,看着人來人往的鎮上。

    “這就是鎮上?”蘇清月小聲的說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恩!這一次是坐馬車,下回帶你走路過來。”蘇清晚道。

    蘇清月看着姐姐蘇清晚,頓時喜笑顏開。

    馬車到了鎮上之後,因爲人多,行的更慢了。

    就在快要出鎮上的時候,一輛馬車突然和蘇清晚他們的馬車並行。

    差點讓趕車的蕭長河擠到路邊的行人,幸好他及時的勒住了繮繩,纔沒出事兒。

    但是兩輛馬車並在一起,一時間誰也動不了。

    走在前面的蕭長河還沒說什麼,旁邊馬車裏,就爬出來一個人,不是陳才的娘又是誰?

    陳才的娘,換了一身新衣服,臉上還塗了脂粉,就是技術不怎麼好,加上年紀太大,不注意保養,卡粉想象,十分嚴重。

    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乞丐窩裏出來的臭乞丐。怎麼,也學人坐馬車?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換了一身裝扮,陳才的娘,說話更加的刻薄了,像極了跳梁的小丑。

    蕭長玉氣的臉色通紅,“你說誰乞丐呢?”

    “誰問我,我就說誰!”陳才娘大聲道。

    說完,又指着蕭長河,“你別動你那破繮繩,讓我們先走!”

    蕭長河還沒出聲,蘇清晚掀開簾子,先是看了一眼陳才的娘,接着捂着嘴,喫驚道:“天啊,花母雞也會坐馬車了?還會說人話?是誰教的啊,想必花了不少功夫吧!”

    蕭長玉一看陳才他娘,穿了一件紅色的裙子,臉上塗的跟鬼似的,乍一看,確實像只花母雞。

    還是白冠的花母雞。

    沒忍住,蕭長玉直接笑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笑什麼?”陳才娘尖聲道。

    “你管我笑什麼?”蕭長玉沒好氣的道。

    “你們……我不和你們這羣乞丐說話,你們讓我們的馬車先走!”

    陳才娘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。

    蕭長玉:“想得倒是挺美的,明明我們的馬車在前面,你們非要插過來,現在還想走我們前頭,我告訴你,做夢!”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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