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晚衝陳才道:“趕緊將人擡進去,找個地方平放好?!”

    一面又衝村裏人道:“大家方纔都聽見了,陳才答應我蘇清晚的兩個條件,一是他在外面請人看病,是多少診費,她就付我蘇清晚多少診費。

    再就是她娘拿銅鑼,當着全村人的面,給我道歉!這兩個條件,但凡有一個達不到,陳才就是忘恩負義。往後不管再是什麼事情,我蘇清晚都可以不予理會。”

    周圍看熱鬧的村民,紛紛表示,蘇清晚要求不高。

    “陳才既然要讓你救人,肯定要遵循這些條件。不過蕭家媳婦,你有把握治好陳巧巧嗎?”村裏人好奇的問。

    洪翠夾在人羣中,幽幽地說了一句,“治不好,讓她賠命!”

    蘇清晚掃了一眼洪翠,那眼神冷厲,如看死人。

    洪翠嚇得後退一大步,額頭上,瞬間佈滿了汗珠。

    “最後再聲明一次,是救活,不是治好!誰要是再給我胡亂加條件,人你們來治!”蘇清晚聲音不算大,但是卻帶着一股迫人的威懾力。

    幾個原本還想說話的,都將話給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那救活也不容易,萬一……”洪翠故意話說了一半,就是想讓村裏人想剩下的一半。

    “那也是命!你沒聽人陳才說,鎮上的郎中都說救不活了?我大嫂救活了,那是她的本事,救不活,那也不關我大嫂的事兒!”

    蕭長玉反應很快,直接替蘇清晚撇清了關係。

    “照你這麼說,救活了,是她本事,沒救活,是人家運氣不好,那人家陳才幹嘛將閨女帶過來?”洪翠問。

    “這裏問陳纔去啊,問我幹嘛!”

    洪翠倒是想,可這會兒陳才已經進了蕭家的院子了。

    蘇清晚不管別人說什麼,跟在陳才後面,也進了院子。

    蕭長河走到蘇清晚身邊,眼神中透露着幾分擔憂,“媳婦……”

    蘇清晚:“放心,只是救活而已!”

    陳纔將人抱蘇清晚的房間,蘇清晚拿了塊毛巾,幫着清理陳巧巧的口鼻。

    好在,雖然人有些抽搐,但是沒有咬舌頭。

    蘇清晚塞了塊紗布,到陳巧巧的嘴裏,護住她的舌頭。

    等蘇清晚給陳巧巧做完檢查,開始給陳巧巧施針。

    因爲施針要脫衣服,蘇清晚看向圍在屋子裏的人,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
    劉春麗眼睛又紅又腫,“蕭家媳婦,我想陪在巧巧身邊,我……”

    蘇清晚扭頭看向劉春麗,“與其在這裏等着,倒不如想好怎麼和你那婆婆說。據我所知,你們這趟去縣城,花了十幾兩銀子吧?想好怎麼將這筆錢,湊出來給我!”

    陳才忍不住道:“蕭家媳婦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勸你不要現在說話,影響我的心情!”

    蘇清晚一句話,將陳纔沒說出口的話,硬生生的給頂了回去。

    待到所有人都離開,蘇清晚解開陳巧巧的衣服,開始給她施針。

    陳巧巧的心悸症,遠沒有到心臟病的那一步。

    其實好好調養,做個普通人,也不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只可惜,陳家的人,一直好心辦壞事兒。

    請這個郎中治,沒治好,病情給加重了。

    請那個郎中治,有沒有治好,反反覆覆的,陳巧巧的身體,越來越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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