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,在福同酒樓,幫了一天忙。
到了晚上,來喫炒田螺的人,不少反多。
有中午喫過了,晚上又來喫的,也有被朋友勸過來的。
總之,等到酒樓散場,天都黑了。
徐掌櫃賺了個盆滿鉢滿,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,也累得夠嗆。
不過二兩銀子,也算是真的落袋爲安了!
他們準備走的時候,徐掌櫃笑眯眯的說:“蘇姑娘,你也瞧見了,我這酒樓生意火爆,連對面一品居都不是對手。
要不……你和你相公直接留下來幫我算了!鄉下日子清苦,你們又何必守着鄉下幾畝田地過日子呢?”
“喲,你又想着買斷我呢?這回準備出幾兩銀子?”蘇清晚笑着問。
徐掌櫃老臉一紅。
當初他看中蘇清晚那一身的手藝,想出二兩銀子一個月,買斷蘇清晚,幫他幹一輩子活兒。
蘇清晚拒絕了,他就出三兩銀子,想着買斷五十年。
誰能想到,那個瞧着像乞丐的女人,竟然有一天,也能和他做起生意。
四百兩啊,他這一個月,都賺不了這麼多。
結果全讓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給賺了去。
徐掌櫃心裏謳的慌。
他氣!
他氣啊!
“想不到了?那我們走了!”蘇清晚手上拿了個荷葉包着的東西,大大方方的從徐掌櫃眼前走過。
徐掌櫃光顧着想自己被蘇清晚欺負的事兒,竟然忘了問,那是什麼。
等到他想起來的時候,蘇清晚和蕭長河已經出了酒樓,再追出去,恐怕已經遲了。
結果後廚告訴他,是四斤牛肉。
“啥?四斤牛肉?生的還是熟的?”
“生的!”
“她要,你們就給她了?四斤牛肉,你們知道我要賣多少錢不?”徐掌櫃氣得跺腳。
“掌櫃的,是你說的,讓我們全力配合她的!我們以爲,炒田螺,需要牛肉呢!”
“需要……需要個……”徐掌櫃本來說需要個屁的,可話到了嘴邊,就變了,“沒錯,就是需要!”
這話,剛好被一品居派來的臥底聽見了。
立刻報告給劉採辦。
劉採辦興沖沖的拉着廚子用牛肉炒田螺,結果炒出來的東西,不倫不類的,差點氣得崩了自己的牙!
蘇清晚還不知道,自己懲罰徐掌櫃摳門,拿走他幾斤牛肉,一下子坑了兩個人。
……
出了福同酒樓。
店裏的夥計,幫他們將牛車牽了出來,坐上牛車,兩個人往大山村的方向去了。
本來出鎮子天就黑了,到了家,天色更是晚。
不過牛車一停在院子裏,沒一會兒功夫,蕭長玉就提着油燈出來了。
“喫晚飯了嗎?”蘇清晚問。
“還沒!”
“正好,做了炒牛肉,四斤呢!不過炒出來,可能沒有這麼多了。”
蘇清晚將荷葉包遞給蕭長玉。
蕭長玉:“你們回來這麼晚,是爲了這個?”
“當然不是!今天和你大哥幫着鎮上酒樓做炒田螺,這牛肉,是附帶的,我騙來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