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這樣死了,也是值得的!

    蕭長河這麼想着。

    可是,他好像,和媳婦過一輩子。

    和他的媳婦……

    “一輩子……”蕭長河喃喃道。

    他的聲音越來越弱,眼皮越來越沉重。

    “蕭長河,醒醒……別睡,你千萬別睡……你說什麼一輩子?一輩子在一起嗎?好,我答應你,你起來,你起來啊……”蘇清晚的眼眶都紅了。

    鼻頭也開始發酸,大顆的眼淚,落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蕭長河……”

    “蕭長河……”

    蘇清晚不停地喊着蕭長河的名字,可是沒有任何的迴應。

    此刻,天也快要黑了。

    最後一縷夕陽,消失在天際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蕭長河醒來的時候,人已經在一個陌生的山洞裏。

    受傷的手,已經被包紮好了,他則躺在一塊石頭上,石頭上,鋪了一件衣服,是他自己的。

    下面還鋪了一層幹野草。

    鼻尖,一股撲鼻的香味傳來。

    他一動,渾身就跟散架了似得,疼的他忍不住齜牙咧嘴。

    後背的骨頭,像是斷了一樣。

    他嘴裏發出一聲悶哼。

    蘇清晚聽到聲音,轉過身去,看着蕭長河。

    也正因爲如此,蕭長河也能夠見到她現在正在做的事兒。

    蘇清晚面前放着的是個瓦罐,瓦罐裏,似乎在燉煮些什麼,因爲她再用樹枝攪動裏面的東西。

    對上蕭長河的視線,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醒了就好!

    “媳……媳婦,我怎麼了?”

    “受了點外傷,再是震傷了臟器,算是內傷吧!沒有大礙!死……死不了!”蘇清晚說到蕭長河死不了的時候,臉上帶了幾分尷尬。

    那會兒天有些黑了,她又焦急,竟然一時間沒診出來。

    還以爲蕭長河就要死了,眼淚也不值錢的掉了一地。

    幸好,將人拉到山洞之後,仔細的做了檢查。

    雖然被蟒蛇尾部擊中,但是蕭長河的骨頭沒有問題,沒有斷,也沒有錯位。

    就是內部臟器傷到了,需要好好調養一番。

    “你在熬……”

    “熬粥!出門的時候,抓了一把米,本來以爲排不上用場,誰知道,竟然派上了!我剛剛給你紮了針了,算是護住了你的心脈。

    至於治療內傷藥,等喝了粥,再給你熬,也不急着這一世!”

    蘇清晚上山前,一樣備了一些東西,包括治內傷的藥,只是沒想到,會這麼快派上用場。

    “媳婦,我是你……運到山洞裏來的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重死了都!”蘇清晚故意抱怨了一句。

    實際上,那會兒她哪裏想那麼多,明明已經筋疲力盡,卻仍舊記得,不能讓他死。

    蘇清晚沒時間留下來做木筏,只能用盡全力,拖着蕭長河。

    差一點,兩個都滾下山坡,幸好,讓蘇清晚找到了一個山洞。

    雖然離他們之前待的山洞,還有很遠,但是有一個棲身之所,就不怕夜裏被猛獸給撕碎了。

    “媳婦,那蟒蛇……”

    蘇清晚指了指她吊在角落裏等着風乾的蛇膽,“我只拿了蛇膽!那蛇身太大了,搬不動。”

    若是蕭長河,沒出事,蘇清晚勢必要切下一塊蛇肉,嚐嚐蟒蛇的蛇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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