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清風的臉色,由紅轉黑,再轉綠。

    在他眼皮子底下,蘇清晚竟然將事情做到了重演一遍。

    還是這麼的準確無誤。

    邵清風再看蘇清晚,突然覺得,蘇清晚是個禍害,他必須……要除掉她纔行,否則他想要蘇清月的血,沒準是一件很難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蘇妹妹,你說的對,是我冤枉了蕭長河和月兒!”邵清風說着抱歉的話,眼睛裏,卻沒有絲毫的歉意。

    “你得給我和月兒妹妹道歉!”長生大聲道。

    “你們又沒有損失,我們東家,損失了六個古董花瓶!”劉管事大聲道。

    蘇清晚看了他一眼,“嘴碎的狗奴才,你主子都說了不在乎損失,你總這麼提,你是想說,你主子其實是個小氣吧啦的人?表面上說不在乎損失,背地裏,竟然在罵娘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劉管事哪裏被人這麼說過,氣的眉毛都豎起來了。

    “劉管事,下去,這裏沒你說話的份!”邵清風惡狠狠的看向劉管事,劉管事立刻嚇得退到了一邊,頭低着,半天也不能擡起來。

    “蘇妹妹,你摔了我這麼多花瓶,我想我們也算兩清了,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!你不道歉,我……我就去外面說,我說你欺負小孩兒,我天天來,天天說,誰來你家喫飯,我就告訴他。”長生也耍起了無賴。

    蘇清晚笑了起來,顯然是很滿意長生的話,“你一個人說,怎麼行,我替你出錢,請全城的小孩兒。

    你們一起,誰喊得大聲,我就給誰銀子多,我還就不信了,這麼大聲響,還有人能在一品居喫飯!”

    面對蘇清晚的威脅,邵清風臉上的假面具,也戴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臉上多了幾抹陰冷,“蘇清晚,若不是看在香兒的面子上,你以爲你走的出一品居?”

    隨着邵清風說話,院子裏,傳來了一陣兵器出刃的聲響。

    分明是在提醒蘇清晚,這院子裏有人,而且還有很多人。

    蘇清晚,“看來我真成了你心頭上那根拔不掉的刺,這樣看來,我蘇清晚,不知不覺,也成了個人物!就是不知道,是你外面的人進來快,還是我手上的匕首快!”

    蘇清晚說話的同時,衆人只見寒光一閃,緊接着着,蘇清晚就將那把匕首,架在了邵清風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旁邊的福全,腿都嚇軟了。

    “三少爺……”

    邵清風也身體也僵直了,豆大的冷汗,一顆顆的冒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蘇……蘇妹妹,都是一家人,你何必……”

    “邵清風,我這輩子,最討厭的,就是別人威脅我!我發過誓,不論是誰,威脅我,就得承受後果。”蘇清晚握着匕首的手,緊了緊。

    邵清風拼命將腦袋往後移,他不敢碰匕首刃。

    一下子都不敢。

    上回一個針孔大小的傷口,都到了動用宮中回鄉御醫的地步,這要是……

    “蘇妹妹,你讓我怎麼做,你……你直說,我都答應,我都答應!”

    蘇清晚知道,邵清風這麼聽話的原因。

    他惜命。

    平常人脖子挨一刀,只要下手不太狠,不傷及要害,沒什麼大礙。

    邵清風不同。

    ??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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