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裏,蘇清晚拿出新買沒多久,專門吃麪的大碗,給盛了好幾碗麪。
馮懷清跟着進去的時候,就聞到一股撲鼻的香味,勾的他饞蟲都出來了。
蘇清晚遞給他一大碗麪,“喫吧!”
招呼完馮懷清,她又叫長錦以外的其他人吃麪。
整個蕭家,蘇清晚和蕭長錦一樣,一天三頓,多一頓,都不可能。
偶爾她晚上做夜宵,也都是蕭長錦和她不喫。
大家又圍在桌上,喫着面。
馮懷清沒喫晚飯,喫的是最香的。
一碗麪,他喫得見了底兒。
不過蕭長玉和蕭長河也不遑多讓,一碗麪,也喫完了。
長生和月兒,蘇清晚控制了量,剛好解嘴饞,又不會撐着。
喫飽了,再喝上幾杯茶,這讓馮懷清第一次覺得,喫飯和喝茶,原來也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兒。
吃完麪,蕭長玉主動包攬了洗碗和刷鍋的活兒,完全不讓蘇清晚沾手。
蘇清晚這會兒,也算是有時間和機會,和馮懷清聊天了。
雖然東西送來了,可馮懷清還沒解釋,爲什麼會這麼遲。
明兒就是冬至,冬至一過,就是年了。
她必須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纔好。
“馮公子,我想問問,是我那手術刀,廢了你的時間嗎?”蘇清晚問。
“不……不是,是我遇上一點難題,耽誤了一些時間!”馮懷清實話實說。
說完,又向蘇清晚和蕭長河道歉。
既然說明了來意,又道了歉,蘇清晚也不好再追究。
說到底,馮懷清也是親自幫蘇清晚送來了東西。
原本按照約定,十二月,就該拿到手術刀。
如今都一月末了,耽誤了快一個月。
不過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。
蘇清晚得佈置手術室,給蕭長錦開刀了。
蕭家建房子的那段時間,她去了山裏好機會,採了些草藥,晾曬在鎮上院子裏。
再加上,去鎮上醫館買了些中藥。
如今,自家的藥房,也多了不少種類的藥。
包括熬製麻沸散的原料。
手術檯,她也親自做了一個,只可惜,沒有手術燈。
到時候,給長錦做手術,她還得選擇一天中最亮的時候。
就這樣,還得祈禱運氣好。
“蘇姑娘,在下……在下有一事相求!”馮懷清突然衝蘇清晚作揖。
蘇清晚立刻警惕的看着他,“你幹嘛?”
不怪蘇清晚的反應。
突然給她送手術刀,突然說什麼有事相求。
聽着,就像是預謀好的。
“蘇姑娘,你別怕……我……其實,我耽誤了這麼久,也是這個原因!我叔父,他……他現在很痛苦,我們馮家找遍了名醫,都沒有效果。
上回我傷那麼重,蘇姑娘幫了我,我就想,蘇姑娘,是不是也能救我叔父!你放心,不白酒,你可以隨便要診金!”
蘇清晚聽完馮懷清的話,只有一句好傢伙!
她纔拿到工具,就來砸她的招牌了?
“蘇姑娘,我知道,你一時難以接受,可人命關天,我也只能求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