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在罵我們呢?你說我們是庸醫?”有個八字鬍的小個子郎中,氣得指着蘇清晚跳腳。
蘇清晚聳了聳肩,一副撇清自己的態度,“我可沒說你沒天賦,是你自己說的,關我什麼事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小個子郎中氣得喘氣不停,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他還想說什麼,周員外卻發了話。
“各位郎中,我爹的病,目前已經有這位小公子治療了,請大家來這兩天,耽誤了大家不少事。按照最初約定好的,診金我們周家一分不少,待會兒就勞煩你們跟着周管家去賬房那兒拿銀子!”
周員外這會兒,臉上倒是帶了幾分表情。
雖然還有不甘心的,試圖說服他。
“周員外,你可要三思啊,這人來路不明……”
即便如此,周員外還是好脾氣的打發了,“我心裏有數!”
郎中們,一個接一個的離開。
輪到孟老郎中的時候,蘇清晚叫住了他,“你留下來!”
蘇清晚這話一落,沒走的,都幸災樂禍的看着孟老郎中。
還有人小聲說,“哼,讓你見風使舵,人家說了,不讓人接手自己的病人,讓你眼睜睜的看着,就是喫不着。”
他們都以爲,蘇清晚是故意羞辱孟老郎中的,只有蘇清晚和孟老郎中知道,她不是。
房間內,一時間,就剩下週員外還有幾個僕從。
蘇清晚看向周員外,“這些人,都散了吧,圍在一起,對老太爺的病,沒好處。”
“那我……”
“您也暫時離開,留下這位孟老郎中從旁協助我就行!”蘇清晚道。
“行!”
周員外出去了,原本想關上房門,被蘇清晚制止了,“別關門,就這麼敞開!還有,不準偷看我治病。”
本來就是肺部疾病,呼吸困難的,還關窗戶,不是更難受了?
“行,我不關,我一定吩咐宅子裏的人,不準偷看你治病!”
“你出去吧!”
周員外出去了,房間裏就剩下三個人。
一個是昏迷不醒的周老太爺,另外兩個,就是蘇清晚和孟老郎中。
沒有外人了,孟老郎中笑意盈盈的看向蘇清晚,“丫頭,你怎麼來了?”
一聲丫頭,蘇清晚知道,眼前的人,是認出自己了。
也不隱瞞,“我過來有點事兒,順便看個病!”
“你這臉……”上回見蘇清晚的時候,還黑乎乎的。
現在再見,白了,皮膚也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,就是額頭上的疤,有些猙獰。
“塗了點好東西,美白了!老頭,我也不廢話了,我之所以留你下來,是準備治好老太爺之後,往後的調理和平安脈你來。”
“我?你不可以嗎?”
“我這麼年輕,肯定不能一直在一個地方!你就不一樣了,你年紀大了,這裏就是你的根,人嘛,落葉歸根,最後的歸宿肯定就是這清河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