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絕對不可能!我姓蕭,一日姓蕭,終生都姓蕭!”蕭長玉憤憤道。

    見蕭長玉認真了,馮懷清也及時的退讓一步,“這倒是,父母給的姓氏,確實不能輕易更改!”

    大家都有分寸,這個話題,瞬間跳過。

    蘇清晚看着碗裏的雞爪,猶豫了半天,最終還是決定扔給蕭長河。

    給蕭長河也就罷了,偏偏還不怕死的又補充了一句,“誰的手,誰喫!”

    蕭長河拿着筷子的手,抖了抖,幾乎沒有猶豫,將雞爪,又轉贈給了蕭長玉。

    蕭長玉不幹了,大聲嚷嚷,“大哥,你幹嘛,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喫雞爪的,又柴又難嚼!”

    整個蕭家,除了蘇清晚,大家都不怎麼喫雞爪。

    從前,蕭長河抓了野雞,蕭長玉都是直接剁掉爪子的。

    還是蘇清晚進了門,她喫雞爪,這個習慣,纔給改了。

    “補腦!”蕭長河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,再也不理蕭長玉。

    蕭長玉看向長生。

    還沒行動,小胖子就端着碗,一臉防備的看着他,“三哥,我可不喫你的手!”

    這一刻,蕭長玉才明白,什麼叫搬起石頭,砸自己的腳。

    他‘含着淚’將雞爪喫進了肚子裏。

    之後,再喫什麼,都覺得心裏不舒坦,被膈應到了。、

    其他人,倒是喫的歡暢。

    喫完飯,蘇清晚將月兒換了下來,她守着蕭長錦。

    不過也沒多久,照顧的人,就換成了蕭長河。

    他讓蘇清晚去睡覺,蘇清晚沒有推脫。

    只是她剛走沒多久,蕭長錦的麻藥,就失去了作用。

    麻藥效果沒了之後,他的腿,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斬斷一樣,疼的冷汗直冒。

    蕭長錦不肯喊他大哥蕭長河。

    她想盡快的適應這種疼痛。

    可是如何能夠適應?

    漆黑的夜裏,蕭長錦牙關緊咬,額頭上汗珠一滴滴的往外冒着。

    太疼了,他只能咬着自己的錦被,明明很努力的,不讓大哥知道,不讓大哥擔心,但還是一不小心,發出了聲音。

    “恩——”蕭長錦嘴裏發出一聲破碎又細小的呻吟。

    下一秒,躺在另外一張牀上的蕭長河,立刻爬了起來。

    還未掌燈,他就詢問,“長錦,是不是不舒服?”

    蕭長錦不敢出聲,他緊閉雙眼,以爲這樣,就可以矇混過關。

    可蕭長河還是掌了燈,拿着油燈,朝着蕭長錦的牀邊走來。

    此刻的蕭長錦,雙眼緊閉,臉色蒼白的厲害,纖長濃密的睫毛,卻是在微微顫抖,分明是疼的厲害,纔會有的反應。

    “長錦——”他又喚了一聲,蕭長錦還是沒有迴應。

    做大哥的,如何不知道,是因爲什麼。

    在心底嘆了口氣,他舉着油燈,出了門。

    蕭長錦知道,大哥是去叫大嫂了。

    他想叫住他,卻又害怕自己裝睡的事情,被大哥發現。

    蕭長錦瞬間沒了注意,一直到蘇清晚進來了。

    大概是蕭長河交代過了,所以進來之後,蘇清晚還先‘叫醒’蕭長錦。

    蕭長錦裝作被叫醒的樣子,茫然的看着蘇清晚,“大嫂,你怎麼來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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