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懷清選了一支小一號的筆,一筆一勾勒,一個飄逸的福字,就寫好了。

    馮懷清三歲蒙學,書法又是名師教授,加上天賦高於常人,即便是簡單的一個福字,功底也擺在那兒。

    月兒站在旁邊看着,猶豫不決。

    馮懷清將毛筆遞給她,“月兒姑娘,你試一試。”

    月兒有些不好意思,她看向蘇清晚,“姐姐,我學字沒多久,寫的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熟人,沒人會笑話你的。”

    月兒果然接了筆,寫毛筆字,她就是小學生剛入門。

    一筆一劃的寫着,一個福字,從起筆到落筆,足足一柱香的時間。

    最後寫出來的字,很稚嫩。

    “月兒的字偏娟秀,多練練,假以時日,定能在成爲女書法家!”蘇清晚彩虹屁一吹。

    一旁的陸青,差點沒被嗆死。

    這幾日,陸青就在蕭家住着。

    有自己的房間,偶爾也跟着蘇清晚學學施針,不過陸青覺得最有用的,還是她教的一套按摩之法。

    馮楚楊恢復的很好,但整天趴在牀上,也不是個事兒。

    人躺久了,再想站起來,就不容易了。

    但是有蘇清晚教的按摩手法,即便短時間內,不能下地,馮楚楊那一身本事,也不會廢掉。

    陸青倒是欽佩蘇清晚的本事,就是臉皮厚了點兒。

    就好比剛纔,蘇清月寫的字,在他看來,真就和三四歲剛蒙學的孩童差不多。

    要說成爲女書法家,以蘇清月的年紀,以及天賦,根本不可能。

    好巧不好,陸青的反應,被蘇清晚看在眼底。

    小樣,她蘇清晚誇獎的人,敢懷疑,不要命了!!!

    她手裏的毛筆,直接遞給陸青,眼神帶了幾分挑釁,“你來!”

    陸青被蘇清晚蘇清晚的眼神刺激到了,“我來就我來!”

    他又不是不會寫字。

    剛準備落筆寫字,蘇清晚伸出食指,衝他擺了擺,“寫字誰不會啊,咱玩點稍微有點技術含量的,這樣吧,你左手寫王,右手寫田,寫出來了,我欽佩你!”

    陸青握着毛筆的手一抖,“蘇姑娘,你開玩笑呢?這怎麼可能兩隻手,寫不一樣的字。”

    雙手寫字,陸青倒是可以試一試,可要是雙手寫不一樣的字,他估計沒人辦得到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,不代表不可以!我說可以,那就是可以!”

    同樣的道理,她說她月兒將來可以寫好字,就是可以寫好字。

    “那你來啊!”陸青將毛筆遞給蘇清晚。

    “我這是讓你寫,你讓我寫幹嘛?”蘇清晚不肯接毛筆。

    陸青便篤定他不行。

    他更覺得,是因爲自己方纔笑蘇清月不能做女書法家,所以被報復了。

    “我看蘇姑娘其實自己也辦不到,故意爲難我吧?”

    陸青話剛說完,馮懷清就皺了皺眉頭,“陸青,不準亂說話。”

    蕭長玉不幹了,“我大嫂是說讓你寫,又沒有讓她自己寫,你行就行,不行就不行,哪有那麼廢話。”?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都別說了!”馮懷清出聲。

    風華請在,陸青不出聲了,不過多少不服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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