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進了廚房,蕭長河負責將羊給剝皮。
剝了皮,他拿到一邊處理,進行硝制,硝制好,蘇清晚就有羊皮靴子穿了。
蕭長河這邊,還要一會兒,蘇清晚就讓林氏去菜地裏摘菜。
等她摘菜回來,蘇清晚已經將羊肉切出來,放在一邊了。
林氏給她燒火,兩個竈一起,一個煮飯,一個做菜。
因爲是臨時加菜,到喫飯的時候,早就過了晌午。
待在蕭家的所有人,肚子都快餓扁了,可等幾乎每個人,都喝上一碗羊肉清湯,喫上幾口羊肉,才知道,之前的等待,有多值得。
因爲太太太好吃了!
馮楚楊現在已經和其他人一起同桌喫飯了。
和還要在牀上靜靜躺着別人送什麼,喫什麼的蕭長錦不一樣,大家喫什麼,他都能看到。
這香噴噴的羊肉,饞的他口水都快出來了。
只是……羊肉的話,蘇清晚在開飯前,就提醒過,不能喫,屬於發物。
他看着其他人,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羊肉湯,一大口一大口的喫着羊肉,口水都快流出來了。
他嚥了口水,“蘇姑娘,這羊肉,我不喫,我喝口湯,總行吧!”
蘇清晚拿着筷子的手,頓了一下,眼睛瞥了一眼馮楚楊的後背,“你要是想傷口癒合的時候,癢死你,我無所謂的!”
馮楚楊還真就站起來,要去舀湯。
只是剛要碰到湯勺,蕭長玉就將勺子拿走了。
沈星更毒,直接捧起裝湯的大鉢。
“你們……”馮楚楊急了。
蕭長玉說這番話,倒不是爲了自己多喫,而是他覺得馮楚楊這人不錯,雖然總是問些奇奇怪怪,他根本不知道的問題,但蕭長玉不是在乎那種小細節的人。
沈星就不一樣了,他純粹是想多喝幾碗羊肉湯。
自己又有得喫,又能幫助別人,爲什麼不呢?
爺爺也說,助人爲快樂之本。
馮楚楊看向蘇清晚,臉上帶了幾分‘委屈’,“蘇姑娘……”
蘇清晚:“別看我,我不管這種事的。你該高興,這麼多人,關心你的健康。”
馮楚楊這會兒,倒是不希望他們關心自己。
他怕這一離開,這輩子,怕是也不能品嚐這羊肉湯,這羊肉,是什麼味道了。
眼巴巴的看向自家侄子馮懷清。
誰曾想,馮懷清纔是那個甩手掌櫃,直接扭過頭,當沒看見的。
馮楚楊心累。
眼巴巴的看着這羣人,一個喫的滿嘴流油,他只能吃麪前幾個清淡,連辣味都沒有的菜。
飯喫的出不多了,蕭長玉突然問,“咱們是不是得準備客棧開張的事兒了?”
福同酒樓,被蘇清晚打下來,也就是年前的事兒。
時間雖然不長,可年後,也就是現在,卻是個開張的好日子。
“對啊,大嫂,我們酒樓什麼時候開張?”長生問蘇清晚。
蘇清晚接過話茬,“何止是開張,還要替你選夫子,準備蒙學的事兒。”
這年一過,長生就是七歲小孩兒了,再不蒙學,等他考童生,考秀才,就得加個老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