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晚卻沒有更多的精力,陪伴他,因爲蕭長錦的復健,得做了。
蕭長錦沒辦法自己走路,這麼久了,即便有她每天按摩,肌肉萎縮的,也有些嚴重。
復健之前,蘇清晚找了沈星,一遍遍的,提了自己的要求。
沈星是個乖寶寶,他道:“你就放心吧,我又不是個傻的,而且你說的事兒,那麼新奇,我第一次遇見,我會盡力的!”
即便如此,蘇清晚還是道:“你力氣大,別下手沒個輕重,要是長錦骨折了,我和你沒完!”
原本這事兒,最開始的計劃,是讓蕭長河來的。
他是長錦的大哥,又是最瞭解長錦的人。
可是復健這事兒,最忌諱中途換人。
蕭長河要去軍營,中間肯定有段時間不在,所以最好的辦法,是讓天天在蕭家喫喝拉撒沒什麼事兒的沈星來做。
不過蘇清晚就擔心沈星把握不了力道。
“知道啦,你不是讓我天天練習嗎?我天天都有練習的!”沈星道。
蘇清晚緊張,蘇家其他人,又如何不緊張。
蕭長錦第一次復健,除了必須去鎮上蒙學的長生,所有人都等在復健室外面,緊張等待着。
整個復健室,到目前爲止,除了蘇清晚和沈星,蕭長錦是第三個知道全貌的。
其他人,就見過送來的器材鐵疙瘩,就連組裝這事兒,都不讓他們插手。
越是這樣,越是緊張。
沈星和蕭長錦兩個,進去沒多久的功夫,屋子裏,就傳來蕭長錦斷斷續續痛苦的嘶吼聲,一開始聲音還不大,漸漸的,聲音越來越大。
他長這麼大,沒見過他二哥這麼叫過。
蕭長錦性格內斂,和蕭長河一樣,都是喜歡將痛苦留給自己的人,若不是痛極了,他絕對不會喊。
蕭長玉轉身看向蘇清晚,“你到底讓沈星再做什麼?爲什麼我二哥這麼痛苦?”
蘇清晚雖然難受,卻仍舊板着臉,說道:“我早說過的,切骨手術,和後續的恢復,都不是難事兒,難就難在復健!這還只是開始,忍着吧!”
或許是蘇清晚說話的語氣,過於冷靜了,蕭長玉有些受不了。
“蘇清晚,你都不難受的嗎?”
“長玉!”蕭長河出聲提醒蕭長玉,“說話別太過分!”
蕭長河的手,也在發抖,蕭長玉瞭解蕭長錦,他這個做大哥的,又何嘗不是。
“我過分?大哥,你聽聽她說的話,聽得出半分溫暖嗎?她分明……”
“分明什麼?”蘇清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蕭長玉氣的背過身去。
他的手指,直接扣在手背上,屋裏的人,叫的有多悽慘,他掐自己的手,就有多重。
沒多久的功夫,蕭長玉的手背,就變得血肉模糊了。
蘇清晚掃了一眼,狀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,“你若是廢了手,我可不會幫你治!”
“你……”蕭長玉氣的放下手,他蹲在地上,渾身都在發抖,蘇清晚瞧見了,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