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河和馮懷清兩個,都是能幹活兒的。

    執行力很強。

    借了工具,就開始上山伐木。

    上午砍樹,中午在王婆家裏,喝了一點野菜粗糧湯,下午就將斷了的懸樑,給換成了新的,再用上新的茅草,泥巴,將房子蓋好頂。

    忙完的時候,天已經徹底的黑下來了。

    王婆留兩個人過夜。

    喫夜飯的時候,蕭長河試探的問了一句,“婆婆,我聽村裏人說,你還有個兒子?怎麼不見他在家?”

    提到兒子,原本笑呵呵的人,臉上的表情,瞬間變了。

    “不要提那個畜生,我真後悔,生下那麼個不孝子!”

    “婆婆,您別激動,能和我們說說,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嗎?”馮懷清有些不好意思,可是不問,又不行。

    或許,他們要上山,只能通過這個叫王狗剩的了!

    “哼,那臭小子從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,偷雞摸狗,長大了,還上山當了土匪!一提他,我就來氣!”王婆憤憤道。

    “他當了土匪,就不管你了嗎?”馮懷清問。

    “哼,他倒是想讓我這瞎眼老太婆跟他一起上山來着,但那怎麼可能,我就算是死,也不會上山當土匪!”

    王婆的話,讓蕭長河和馮懷清兩個,彼此眼睛都一亮。

    王婆是去年瞎的眼睛。

    她說這話,意思也就是,那個叫王狗剩的,並不是村裏人說的,幾年前來過一次。

    他最近,或者說,一年之內,還回來過。

    “婆婆,若是你兒子有機會回來,你願意原諒他嗎?”馮懷清試探性的問。

    “回來?哼,他不可能回來的,他說了,在山裏做土匪,喫香的,喝辣的,在這鄉下,只能喫糠咽菜。讓他放棄好日子,過苦日子,不可能!”

    王婆一提起兒子,就是一臉嘲諷。

    王狗剩傷他傷的太厲害。

    這輩子,就是死,她也不會接受王狗剩一點點好。

    蕭長河看了一眼馮懷清,徵求他的意見,是不是要和王婆攤開身份。

    馮懷清也覺得應該如此。

    不然,他們也不好繼續打聽王狗剩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婆婆,其實……我們是……”

    剛準備坦白身份,院子外,就傳來一聲不大的聲響,“娘,我回來了!”

    “糟了,是那畜生回來了,你們兩個快躲起來,可別被他瞧見了,萬一他對你們兩個不利,就麻煩了!”王婆趕忙衝蕭長河和馮懷清道。

    蕭長河和馮懷清兩個,趕緊拿走了桌上的碗筷,在房間裏,找地方,藏了起來。

    一會兒功夫,一個身材瘦削,頭上戴着一頂帽子,肩膀上揹着個包袱的年輕人,推開廚房的門。

    走到王婆跟前。

    “娘,你咋這麼晚才喫飯?這都是些什麼?不是和你說了,兒子現在有錢,讓你別這麼節約嗎?”王狗剩臉上的表情,滿是心疼。

    和他完全不同的是王婆。

    她怒着一張臉,大聲道:“誰讓你來的?這是我家,你給我滾!”

    “娘,你別激動,過幾天是你的生辰,兒子怕到時候,沒有時間給你慶賀生辰,我帶了點麪粉過來,給你做長壽麪喫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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