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晚最擔心的事情,還是發生了。

    她站在人羣中,臉色發白。

    寒氣,從腳底,到了頭頂。

    活了兩輩子,她是第一次遇上袁副將這樣的人,不顧他人性命。

    做事情,完全不動腦子。

    說蠢笨如豬,都是擡舉了他!

    若是不將這人弄死,她蘇清晚不配活了兩輩子。

    許是袁副將被打的落荒而逃,讓山寨裏的人,都放鬆了警惕。

    本來沒準備讓手下人喝多少酒的趙老九,又讓人多拿了二十壇酒出來。

    這時候,有人問起了四當家的賀禮。

    “不是說,趕在四當家生辰的時候回來嗎?這馬上天黑了,怎麼還不見人?”、

    “就是,五千兩銀子呢,可別被張二黑和王狗剩給吞了!”

    “那小子,沒啥問題吧?”

    大家你一言,我一語的。

    趙老九面子也掛不住,乾脆讓人將馮懷清給弄出來,直接用繩子掛起來。

    入了夜之後,土匪們開始狂歡。

    又是喝酒,又是喫羊肉。

    蘇清晚準備的喫食,幾乎抓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的胃,沒有人不是大口喫肉,大口喝酒的。

    “來來來,都喝!”

    四當家勸這個喝酒,勸那個喝酒,最後勸到了蘇清晚這兒。

    “來,蕭廚娘,喝酒!”

    蘇清晚拿了一個碗,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一飲而盡。

    “喝,誰不喝,誰是孫子!”

    這一下,山寨那些人,喝的更起勁兒了。

    總不能輸給一個女人的。

    足足過了兩個時辰,所有人酒足飯飽,醉意上頭,突然有人來報。

    “大當家,四當家的賀禮來了!五千兩銀子,還有十幾口箱子,說是給四當家的賀禮!”

    “來的好,來得好!”四當家大喜。

    錢誰不愛,更何況,是五千兩銀票。

    很快,張二黑和王狗剩就來了。

    身邊還跟着一個蕭長河。

    十幾口箱子,成了衆人關注的焦點。

    不過多數人,已經喝得醉醺醺的,腳步輕浮,走路都不穩。

    五個當家,喝倒了三個。

    大當家酒量好,四當家想着自己的銀子,也是強撐着。

    “銀子呢?我的銀子在哪兒?拿出來!”四當家看向三個人。

    蕭長河:“在我這兒!”

    四當家走到蕭長河面前,蕭長河伸出手,放到胸口。

    手從胸口拿出來的那一刻,一把匕首,也跟着出來,只是一道寒光一閃,四當家的就被蕭長河抹了脖子。

    血濺了一地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已經按照蘇清晚的計劃,偷摸上山的士兵,紛紛舉着刀,衝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殺呀……”

    大當家明白,自己被人陰了,可已經太晚了。

    土匪們多數都沒辦法抵抗了。

    蘇清晚一把將馮懷清的繩子給砍斷,遞給他一把長刀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趙老九差點吐出一口鮮血。

    都是假的,都是假的!

    “廢話少說,今天就是你們這羣土匪的死期!”蘇清晚大聲道。

    兩邊的人,很快廝殺在一起。

    慘叫聲,嘶吼聲,頓時連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蕭長河和馮懷清兩個,猶如地獄使者一把,一出手,瞬間帶走幾個土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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