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我知道了！”王狗剩小聲嘟囔道。
王婆拉着王狗剩，到了水缸邊，一連澆了好多次涼水，又塗上黑醋。
“疼不疼？”王婆關切的看着王狗剩。
王狗剩眼淚在眼睛裏打轉，“不疼，有娘心疼我，怎麼都不疼。”
“行了，喫飯吧，別讓客人餓着了！”王婆有些臉紅道。
“那我收拾一下桌子！”
桌子上，湯汁不少，王狗剩拿了塊抹布，將湯汁處理乾淨。
大家繼續喫飯。
王狗剩心底還是有疑問，“娘，你早就知道我用了馮公子的身份嗎？你啥時候眼睛好的？”
王婆其實覺得挺丟人的，一把年紀了，還撒謊。
可是現在，她兒子不做土匪了，她也什麼都不怕了。
“你身上那味道，我一下子就能聞出來！只是不想拆穿你！”王婆不客氣的道。
“味道？”王狗剩舉起衣袖，嗅了嗅自己的衣服，“什麼味道？汗臭味嗎？”
這句話，引得蘇清晚幾個，大笑不止。
王狗剩也不覺得丟臉。
王婆：“你都笨死了，怎麼可能是汗臭，是你身上特有的味道！”
十月懷胎，一朝分娩。
一口飯，一口米湯。
夏天熱用蒲扇扇，冬天冷，用被子裹在懷裏。
王婆和兒子生活了這麼多年，如何能不清楚他身上的味道。
“啥味道？”王狗剩不依不饒。
他已經好久沒有和他娘這麼相處了。
“還問，不害臊，你這樣，怎麼娶媳婦？”王婆問。
“我不娶……”
“閉嘴，別亂說！媳婦是要娶的，不然將來等娘沒了，誰陪着你？你難道一個人過一輩子啊！”王婆又是一記瞪眼。
“娘，我聽你的，你讓我做啥，我就做啥！”
王狗剩終於懂事了，王婆也算是了卻了心裏一樁大事。
她道：“明天上午，咱們去你爹的墳前給他磕個頭，雖然他生前沒等到你變好，但是總算是有這麼一日。”
“娘，我對不起爹，當初如果不是我任性，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。”王狗剩用手捂着臉，失聲痛哭。
“你爹沒怪過你，就是想你變好，如今你變好了，他也沒有遺憾了！”
王婆嘆了口氣。
雖然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，可是她已經等到了浪子回頭。
如今一切，只能往好的一面想了。
“小馮，小蕭，還有清晚丫頭，你們三個別管我們，喫，儘管喫，這些都是特意爲你們做的！”王婆卸下一切的僞裝，親切的招呼三個人。
又看向蘇清晚說：“親王和丫頭可真好看，是我看過所有姑娘裏，最好看的一個。你走後我還在想，那個能夠把我眼睛治好的姑娘，是個啥樣的姑娘，沒想到，人美心善！”
蘇清晚被王婆誇得不好意思了，笑了笑，埋頭喫飯。
這頓飯，雖然中間有小插曲，但是最後結果是好的。
蘇清晚和蕭長河他們，也鬆了口氣，總算，王狗剩不用一輩子僞裝成別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