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虧蘇清晚去了伙房。

    到了,才知道大廚的手,因爲殺魚時候不注意,整個手背被切開了一道大口子,血流如注。

    一般的止血藥撒下去,根本止不住血,廚房的地上,血撒了一地。

    偏偏這樣了,他還不肯放下手頭上的活兒,讓軍醫瞧瞧。

    “整個伙房,就我一個大廚,其他人的飯,可以讓手下的人代勞,但是穆將軍和其他副將,參將的飯,不能隨意啊!”寧大叔一臉憂愁的說道。

    穆震天那邊問題不大,可有些副將,雖然不像袁剛做副將時候,那般無緣無故的打人。

    可也是個不好相與的。

    寧大叔在軍營做了十幾年飯,靠着軍營的月錢,養活一家老小。

    若是這活兒沒了,一家老小,都得喝西北風。

    這也是爲什麼,她忍痛也要繼續做飯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就算要做飯,也要將手上的血止住再說。”馮懷清衝寧大叔道。

    他在伙房這些日子,寧大叔沒少照顧他。

    後來蕭長河因爲被袁副將弄來伙房,時常被欺負,也是寧大叔私下給他留飯。

    這位大叔,熱心腸又善良,從來不吝嗇對身邊的人好。

    所以大家都不希望他有事。

    “媳婦,寧大叔幫過我。”蕭長河衝蘇清晚道。

    蘇清晚回了他一個安心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我沒事,流一點血罷了,算不得什麼的!”面對大家的關心,寧大叔道。

    “流點血,是算不得什麼,可是你這只是一點點血嗎?再流上一會兒,你就死了!活兒固然重要,可命沒了,十個活兒,都是浪費。”蘇清晚冷靜開口。

    寧大叔臉一僵。

    “手拿出來,放在桌子上!”

    蘇清晚一邊說,一邊從隨身的挎包裏,拿出止血,消炎,再就是縫合的針具。

    寧大叔看向蕭長河,又看向馮懷清。

    “我媳……我們蕭五小兄弟是郎中,醫術了得,寧大叔你就讓她瞧瞧吧!”蕭長河沒忘記,蘇清晚男裝時候,對外的化名。

    聽到這裏,寧大叔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手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蘇清晚用棉絮,將他之前上的那些藥,都給擦拭掉了。

    一塊棉絮上去,很快就染成了鮮紅色。

    蘇清晚連眉頭都不皺一下,“有點疼,忍一下!”

    蘇清晚拿出自己做的金瘡藥和止血藥,往傷口上一撒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寧大叔一張臉,頃刻間,變得猙獰。

    蕭長河此時恰到好處的按住他的胳膊。

    馮懷清也在旁邊。

    “你傷口太長,自己恢復,太過麻煩,我給你將這塊皮肉縫合起來,之後一個時間,不要沾水!”蘇清晚道。

    “什麼?縫……縫起來?”寧大叔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
    蘇清晚不解釋,拿出針具消毒,用桑麻線作爲縫合的細線。

    傷口一共縫了五針。

    在一衆人目瞪口呆下,縫合好的傷口,被蘇清晚用白布裹好。

    “天熱,以後每天都要換藥,我再給你開一副藥,你喫上十天。還有,儘量不要喫辛辣的東西,傷口如果感染,很容易丟了性命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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