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翠翠的身邊低眉順眼的丫鬟綠蝶在蘇清晚離開成衣鋪之後,立刻忍不住抱怨起來,“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賤貨,這般的粗魯!

    白白浪費一副好美貌,瞧這樣子,肯定不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夫人的。指不定是外頭養的小妾,忘了自己是誰,忘了自己幾斤幾兩!”

    金翠翠也不是一天兩天出來花錢了。

    這種不講理的,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有錢,囂張怎麼了?

    她就挺欣賞方纔那女人的。

    至少,她說的都是實話!

    總比那些虛僞的強多了。

    綠蝶隨口說的一番話,對同爲小妾的金翠翠來說,無疑是一種冒犯。

    她直接問綠蝶:“小妾怎麼了?你怎麼就知道,人家白白浪費了一身美貌?你比得上人家?人家有的,你有嗎?你做的了小妾嗎?”

    綠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趕緊道歉:“娘子,奴婢錯了,奴婢不該說胡話,奴婢錯了。”

    光是道歉還不夠,竟然自己扇起了自己耳光。

    一下接一下的,沒多久,綠蝶的臉,就腫了起來。

    金翠翠一直想轉正做夫人。

    可黃縣令什麼都肯給她,唯獨給不了名分。

    在大周,一日爲妾,終生爲妾。

    正妻就是正妻,正妻死了,還有續玄。

    唯獨沒有將妾室扶正的道理。

    普通人尚且如此,更別說黃縣令這種在官場混的。

    金翠翠平日裏不說,不代表她心裏,就沒有疙瘩。

    費盡心機,她難道真的只是爲了給人做小妾的?

    纔不是!

    她要做的,從來都是正夫人。

    就算不是正夫人,也要做府裏唯一的小妾,不是女主人,勝似女主人。

    “娘子,奴婢知道錯了,求娘子原諒……求娘子原諒……”

    綠碟一遍遍的說着道歉的話。

    手上也沒有停止抽自己。

    金翠翠理都沒理。、

    其他人更是不敢上前來勸架。

    畢竟,誰不知道,眼前這人,是黃縣令的小妾。

    得罪她,比得罪黃縣令還嚴重。

    綠蝶一張臉,紅腫的快出血了,金翠翠才讓綠蝶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她提醒綠蝶,“下回記住,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!”

    “奴婢知道,奴婢知道……”一邊擦眼淚,一邊衝金翠翠開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蘇清晚隔天又去了首飾鋪。

    ‘好巧不巧的’,又和金翠翠遇上了。

    這回買首飾,她也一口氣買了好幾套。

    金首飾,銀首飾,玉器首飾,她都買了。

    從釵,到簪子,到步搖,一個沒落下。

    就在蘇清晚和僱來的丫鬟雲冬路過金翠翠身邊的時候,雲冬一臉羨慕的看着蘇清晚,“娘子,還是老爺疼你,捨得給你花錢。不過奴婢最好奇的,還是您這臉,到底是怎麼弄的?奴婢怎麼感覺,您皮膚越來越好了?能不能也教教奴婢……”?

    雲冬提到皮膚,原本在選首飾的金翠翠,瞬間豎起了耳朵。

    沒錯,才第二次見面,金翠翠就已經牢牢記住了蘇清晚的美貌。

    包括她吹彈可破,比雞蛋殼還嬌嫩的肌膚。

    蘇清晚:“你不行,那美白膏太貴,一盒就一百兩,你願意將你一輩賺的銀子,換成那玩意兒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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