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玉卻怕月兒知道事情真相,承受不了打擊。

    可是隨着中元節的臨近,蕭長玉越發的承受不了,這份哀痛。

    不僅夜夜流淚,更是趁着大中午的時候,去買了一堆元寶蠟燭紙錢,以及一個木製的牌位,上面赫然寫的,便是蘇清晚的名字。

    晚上,他趕馬車,帶着蘇清月和長生兩個,快馬加鞭回了蕭家。

    一回去,長生就被他趕到書房學習,不到喫晚飯,不準出來!

    打從蘇清晚‘離開’蕭家之後,蕭長玉就接了監督長生學習的任務。

    長生不學習,他不僅會生氣,還會直接開揍。

    要知道,從前蕭長玉並不逼着長生學習的。

    他甚至還拾掇過長生逃了夫子的課賴着,誰知道,後面竟然親手將長生心裏那一點點的小九九扼殺在搖籃裏。

    以至於好好的娃兒,現在對蕭長玉一堆意見。

    至於月兒,他還是寵着的。

    不讓她燒飯,也不讓她洗衣服,酒樓的事情,想做她便做,不想做,蕭長玉就讓她休息。

    不過月兒不是個喜歡偷懶的,活兒再累,她也是從早到晚的忙着。

    如今的她,不管是做賬,還是算賬,都有老賬房先生那架勢了。

    整個酒樓,沒有不誇她的。

    可她總覺得家裏氣氛怪異,每回見到蕭長玉,都感覺家裏的天塌了。

    可是一看二哥哥蕭長錦,又感覺天沒塌下來,太陽還是和從前一樣,東昇西落。

    而且二哥哥最近好像心情很好,嘴角的笑容,也比往常持久了些。

    可是愛笑的三哥哥,已經很久沒笑了。

    月兒心裏有很多疑惑,可是不敢問。

    怕問了,他們也不會告訴自己!

    長生又被打發着去學習了,月兒想去給大家做飯。

    見蕭長玉直接去了蕭長錦那兒,她乾脆就不說這事兒了。

    蕭長玉回去,蕭長錦剛好做完康復訓練不久,洗了澡,穿了一身白衣,坐在書案前,手上拿着一本自己謄抄的書。

    還是和從前一樣,蕭長錦的白衣上,一塵不染。

    就好似,這世間的泥巴,根本不會污染蕭長錦一般。

    “二哥!”蕭長玉的聲音有些悶悶的。

    蕭長錦擡頭看了一眼蕭長玉,“眼睛怎麼了?哭了?”

    蕭長玉不否認。

    蕭長錦覺得頭疼。

    這些日子,他都快被這個三弟給煩死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事先有約定,他都要告訴他事情真相了。

    “二哥,有件事,我想和你商量!”蕭長玉道。

    “恩?”

    “快中元節了,我想請人給大嫂做場法事!放心,我不會讓長生和月兒知道的,我會在那天,安排他們外出!”

    蕭長錦:“???”

    “二哥,你不會反對吧?大嫂生前對我們那麼好,沒有她,蕭家不會有幾天!沒有她,我不會做掌櫃的,大哥不會去軍營掙前程,你也不會有康復的機會!”

    不等蕭長錦說話,蕭長玉繼續道:“二哥,我決定了!即便找不回大嫂的屍體,我也要給她弄個衣冠冢,不能讓她這麼孤零零的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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