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清風在乎酒樓,他就一手一腳的,將本來就臭了的一品居,弄的更臭。

    如今,兩個面對面,只隔了一條街的酒樓,一個門庭若市,一個一整天,都沒有一個客人。

    不僅如此,蕭長玉還設了局,讓所有人都以爲,邵清風不行。

    可這又怎麼樣?

    失去的人,能回來嗎?

    知道自家三弟的脾氣,蕭長錦衝他道:“既然心裏的憤怒還沒消,那就繼續!之前是什麼樣子,現在要更加的變本加厲!”

    蕭長玉:“我會的,那王八犢子,我一定要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,走了一遭!”

    蕭長玉開始謀劃,要怎麼讓邵清風再出幾回醜了。

    蕭長錦看他的樣子,就知道,這會兒心思不在蘇清晚的事情上了。

    趕緊道:“這靈位,你先放我這兒,等百年以後再用!”

    蕭長玉只顧着要弄死邵清風,連蕭長錦這麼明顯的話,也沒有注意到。

    不過即便注意到了,他也不會多想。

    因爲在他心中,蘇清晚沒了,徹徹底底的沒了。

    蕭長玉不能想這事兒,一想,眼睛又紅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,在河裏洗了很久的澡。

    蕭長河身上,洗的乾乾淨淨,蘇清晚身上,也差點被搓掉一層皮。

    她是被蕭長河抱上岸的。

    給蘇清晚穿上乾淨的衣服,一路抱着她,回到軍營。

    得虧不是住大通鋪了,若還是大通鋪,蘇清晚和蕭長河今夜鐵定得在山裏露營。

    回到營帳,時間已經很晚了。

    蘇清晚點燃油燈,又將藏好的賬本拿出來。

    “你看看。”她將賬本遞給蕭長河。

    這一刻,蕭長河突然覺得,當初他跟着自家媳婦學認字兒,學看賬本,是多麼明智的選擇。

    “媳婦,一起看!”

    蕭長河伸手,將蘇清晚攬到懷裏,蘇清晚一隻手,勾着蕭長河的手臂。

    現在她已經很習慣和蕭長河像現在這般親密了。

    蕭長河伸手一頁頁翻,蘇清晚只要跟着一起看就好。

    短短几頁下來,蘇清晚的眼睛,瞪得比銅鈴還大。

    “我滴媽呀,這黃縣令,都成鹹鴨蛋了!”蘇清晚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什麼?”

    “富得流油啊!剛剛我們看了不到六頁紙,光是一下子可以算出來的錢,就快三萬兩了,還不算每個月的分成。

    你瞧見上頭寫的了吧?那些從前做小買賣的,必須付高價租金,在店鋪經營,這些鋪子,雖然都是邵家的產業,可錢不都是進了邵家的口袋,黃縣令拿走了兩成。

    若是一個店鋪,一個月的租金是三兩銀子,一百家,就是三百兩!兩成也有六十兩!

    按照咱們最初查到的,邵南一在鳳城,有十幾條街,一條街,五十個店鋪是有的,好一點的街,算上兩邊,那是上百個。如果只算十五條街,一個月光租金,就有九百多兩,一年下來,就是一萬兩。

    這麼算下來,你說着黃縣令,是不是富的流油?”蘇清晚問。

    蕭長河一聽自家媳婦這麼一分析,還真是。

    “不過這裏,也挺有意思的!”蘇清晚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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