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樣倒是生的俊俏。
按理,在京城長大的,長相俊俏的,慕容明也見過不少。
可唯獨眼前的人,只看一眼,就覺得不一樣。
具體哪裏不一樣,他覺得,大概是他身上流轉的氣勢。
只是平靜的站着,什麼表情也沒有,就讓人覺得不怒自威。
上一個,讓慕容明不敢這麼直視的人,是他父皇。
明明他父皇也是人,可偏偏,只要他站在自己面前,就讓他有種,不自覺臣服的感覺。
他父皇是天,是一國之君,擁有無上的權力,倒也無可厚非。
可眼前的人,又拿什麼,和他父皇比?
想到這裏,慕容明嘴角多了一抹輕蔑的笑。
凡夫俗子罷了,就算在軍營闖出名堂,也不過是個將軍。
既然是將軍,就是武將,粗人一個。
註定是要爲君王服務的。
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哪怕是武將,也不例外!
“之前就在京城聽說了蕭公子的名號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!”三皇子笑道。
“三皇子殿下客氣了,小的不過是湊巧,做了些事情!”蕭長河道。
“蕭公子不必謙虛,你解決了朝廷十年來,都沒人解決的土匪,這一次要不是我提前離京,說不定都能和我父皇派來表彰你的總管太監張鐸一起來!”
三皇子說話,聽起來倒是滴水不漏。
可一想到,眼前人做的事兒,蕭長河還是止不住的,在心底皺了皺眉。
穆震天聽到這話,頓時覺得不妙。
趕忙開口,“三皇子殿下,這蕭長河是個新兵,雖然有名氣,但現在,還是伙房普通士兵!至於他昨日爲何不在,末將想着他年輕,年輕氣盛,各方面都不成熟,就讓他進行祕密訓練!剛好,今日是休息的時候,末將便叫上他,一起商討訓練計劃!”
慕容明皮笑肉不笑,“什麼祕密訓練?在哪兒?”
慕容明就差直接問蕭長河是不是去了鳳城,又是不是偷了他的兵器。
穆震天覺得這人難纏。
他陷害自己,如今,卻擺出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,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,問清楚蕭長河的事兒。
穆震天:“三皇子殿下,訓練之事,由末將一手操辦!其實末將更好奇,到底是誰,要害末將,還勞煩您特意跑一趟軍營!”
按理,慕容明用查兵器調換這個由頭來查軍營,如今兵器一切都好,慕容明就該離去。
可誰都看得出,這慕容明有常住的心思。
“這件事,本皇子還說的不夠清楚嗎?匿名信,信丟了,本皇子上哪裏找人去?”
話音剛落,穆震天的營帳,又進來兩人。
慕容夜和奉全。
慕容夜臉上的笑容,很明顯。
一開口,就指責起了慕容明,“三哥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穆將軍爲朝廷做了這麼多貢獻,你隨便一封匿名信,就懷疑人家,是不是太不信任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