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麼說,你們家,原本不需要有人來服兵役的!”穆震天道。
八月秋闈,便是考舉人。
這人必須是秀才郎。
按照大周律法,若是家中有人是秀才,那便所有男丁,都不需要服兵役。
那蕭長河,根本不需要來軍營。
蕭長河:“的確如此,但是男子漢,大丈夫,總要有所成,不能讓我娘子,平白無故的跟我一個平頭百姓,喫苦受罪!”
“這倒也是!你有一身本事,在家中打獵,確實是浪費,倒不如出來闖蕩!希望你弟弟在科舉中,能夠拔得頭籌,這樣一來,對他,甚至是對你,都有好處!”
穆震天其實是想說,讓蕭長河的弟弟,考個狀元。
到時候,蕭長河就是狀元郎的弟弟。
這對他將來封將有很大的用處。
武將雖然功勞大,可終究是山高皇帝遠的。
功勞過高,容易被猜忌,功勞過小,又容易被忽視,連個傳話的人都沒有。
若是朝中有人,會輕鬆許多。
不過他不瞭解蕭長河弟弟的學識,貿然說這些話,也不禮貌。
“屬下替我二弟,多謝將軍!”
“不用客氣!”穆震天道。
“那馮懷清不知道何時能夠回來。”穆震天嘆了口氣。
其實他挺希望馮懷清回來,可是他用的是假名字。
哪怕兩次都有功勞,可也不能夠嘉獎。
加上他是馮家後人,馮家後人,世代就沒有在經營和朝堂的。
他就算有心,怕也留不住人。
“應該快了!”
按理,馮懷清昨天就該回來了。
正覺得疑惑,一個士兵在外面喊,“報告大將軍,外頭來了一小隊人馬,說是找蕭蔘將的!”
蕭長河:“是這次,在鳳城幫了我大忙的朋友,還請將軍放行!”
穆震天解下自己腰間的令牌,“拿去,今夜便安排他們在軍營住一晚上,若是想投軍的,便留下來!”
雖然已經過了朝廷徵兵的時間,但是穆震天若是同意,也是可以例外的。
蕭長河謝過穆震天,去軍營門口迎人,不僅見到了王狗剩和他請來的一些人。
還有馮懷清。
馮懷清和蕭長河見面,四目相對,只要一個眼神,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。
“事情,成了?”馮懷清難掩喜悅。
蕭長河:“沒錯,成了!”
馮懷清重重的鬆了口氣。
他們馮家,這麼多人的命,都保住了。
從今往後,不管是誰,也別想換走他們馮家的兵器。
“都往裏頭走,狗剩兄弟,你和你這些朋友,今夜先住在軍營,等休息好了,再另外安排!”
都是男人,也不像蘇清晚一樣特殊。
蕭長河給他們安排在了同一個營帳。
趕了這麼久的路,大家也餓了。
正想着是不是讓蕭長河去伙房弄些喫的時候,蘇清晚推着車,到了營帳外。
一聲吆喝,“喫飯了!大家都來幫忙!”
蕭長河最先出來,接着是馮懷清和王狗剩。
大家將一個大木盆端了進去,再是喫飯的餐具,碗筷。
大木盆放在桌子上,揭開上面的白布,一大盆涼麪,出現在衆人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