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董也就罷了,容易被認出來。
但是銀子就不一樣了,不怕黃縣令認出來。
靠着縣衙師爺的名號,很快就換來了蘇清晚需要的銀子,再讓人從後門,悄悄運到柳家。
蘇清晚給柳承澤留了封信,三人就趁着城門上鎖前,離開了鳳城。
沒有一絲絲的留戀。
另一邊,師爺左等右等,不見黃縣令掀開轎子下來。
又不好衝出去,怕打草驚蛇。
於是一個勁兒的衝幾個轎伕使眼色。
轎伕們也很蒙。
他們那裏敢叫醒黃縣令。
眼看着西頭西斜,眼看着太陽就要落山了。
轎伕們,也沒有其他動作。
師爺顧不得其他,衝上去,就掀開簾子。
好好的轎子裏,坐的根本不是黃縣令,而是一堆石頭疙瘩。
“人呢?”師爺大聲呵斥。
四個轎伕,你看我,我看你,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。
“我們也不知道,老爺他……他咋就變成了石頭了。這明明出門的時候,都是老爺,怎麼這一眨眼的功夫,就變了人了?”轎伕哭訴道。
“路上,你們可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事情?可有離開過轎子?”
其中一個轎伕,立刻想到了,“有,就在方纔集市上,有人攔着去路,大人讓我們去了解情況。”
“四個人都去了?還是有人留着?”師爺問。
“四個人……四個人都去了!”
聽到這裏,師爺瞬間暴跳如雷。
“你們這些蠢貨,大人被人掉包了都不知道!”
立刻衝捕快招手。
捕快衝進去,除了見到埋伏好的地痞流氓,誰也沒有見到。
不過因爲師爺說的,就是抓地痞了流氓,所以也沒有人懷疑,直接將這羣人給抓走了。
抓地痞流氓,不是師爺和黃縣令的目的。
只是如今,黃縣令失蹤,師爺心急如焚,立刻派人去找。
到了快天亮,黃縣令自己回來了。
就是一身的傷,臉上鼻青臉腫。
一瞧見師爺,黃縣令就衝師爺道:“快,給我將那個賤人,抓起來,快……”
“老爺,爲什麼要抓翠姨娘?不是說,讓她們兩個,兩敗俱傷嗎?”
黃縣令:“等不了那麼久了,邵南一要殺我,那個賤人,和邵南一是一夥兒的!還有紅蔓,她也是邵南一府裏出來的丫鬟,抓起來,通通抓起來!”
黃縣令能夠逃出來,他自認爲是自己聰明。
若不是他聰明,現在已經死在了邵南一的刀下。
“老爺,這一切,到底是怎麼回事?您怎麼一身傷?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師爺忍不住問。
黃縣令將昨日的事情,告知師爺。
師爺聽完,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“這一切,竟然是邵南一?可這……可這到底是爲什麼啊?”
“還能是爲什麼,他的東西,要分本官兩成,心裏怨恨,想着弄死本官,他得四成!可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?本官在官場多年,豈容一個小小的商販,騎在本官頭上拉屎拉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