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蘇清晚的計劃,蕭長玉故意製造機會和朱廉偶遇。

    再在不經意間,蕭長玉透露出自己是個落魄書生,幹啥啥不行,就連畫畫,也被授課的夫子說,沒有天分,只知道模仿,畫不出有靈氣的東西。

    蕭長玉這技能,對一個正兒八經準備靠科舉的書生來說,確實算不得優勢。

    可朱廉要的,偏偏就是這種人。

    “這位兄弟,你說你會只知道模仿畫作,你模仿的有幾成像?”朱廉直接問。

    “最少八成吧,發揮好,九成也有可能!”蕭長玉道。

    朱廉臉上差點掩飾不住激動的笑出來。

    掩飾好自己的情緒,朱廉道:“這位兄弟,我手上有一副畫,你若是幫我仿成九分像,我便給你……給你三兩銀子如何?”

    朱廉現在手頭緊。

    若是平時,肯定十兩銀子起。

    加上他手上的字畫,價值十兩,眼前的人,就是喊一百兩,朱廉也不會眨眼睛。

    蕭長玉記得蘇清晚說的話,他們也不是爲了賺小錢的。

    朱廉給多少,他都要答應。

    於是蕭長玉點頭同意,“好的!”

    朱廉領着蕭長玉回家。

    在摒棄書房內外的下人之後,他將畫畫用的東西,全給蕭長玉準備好。

    最後纔將‘價值’十萬兩的畫,拿出來,懸掛在蕭長玉面前的牆壁上。

    蕭長玉站起來,走到畫面前,裝模作樣的看着,剛要伸手去碰畫,就被朱廉阻止,“這位公子,這畫是我表哥心愛之物,他不喜歡旁的人碰他的東西,還請你不要碰。”

    蕭長玉故意皺眉,“不讓碰,我怎麼畫出一模一樣的畫?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需要一模一樣,只要九成像就行!”朱廉道。

    “好吧,既然你說九成,那我就按照九成的標準!”

    第二次畫這種畫了,蕭長玉也算是得心應手。

    甚至上一次,畫了一個時辰,這一次,還不到一個時辰。

    只是,畫出來的畫,因爲沒有蘇清晚這個調色高手在,總覺得差了點什麼。

    當然,這是兩幅畫,放在一起比的前提。

    若是沒有做參照的,也足夠的像了。

    捧着手裏的畫,朱廉來來回回的看着,越看,越覺得滿意。

    “公子好技藝!這畫,被你畫的,幾乎和原來的畫,如出一轍。”朱廉讚賞。

    蕭長玉這時候,面露苦澀,“畫的像有什麼用,真正到了檢驗學問的時候,也沒有人拿畫給我,讓我畫一模一樣的!”

    蕭長玉消極的態度,倒是取悅了朱廉。

    他這種人,除了他自己之外,任何人過得不好,他都挺高興的。

    “對了,公子,我可能還要麻煩你再仿一次這張畫。”朱廉道。

    這幅真跡,他要留着換錢。

    但是他表哥也需要一副‘真跡’,除了表哥,程勝也需要。

    那就等於,他還要造一副假畫出來。

    “這一副,你不用過去仔細,粗糙些,也無所謂。”

    不像程勝,他那個表哥,根本不會欣賞字畫。

    只要誆騙住程勝,就什麼都好說了。

    蕭長玉在心底聽到這個請求,在心底暗暗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。

    臉上,卻還是高高興興的將這事兒應下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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