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只剩下半截的畫,嚎啕大哭。
程勝的爹孃,聽到聲音,也顧不得之前程勝不讓他們去書房的事。
點了蠟燭,就推開書房的門。
結果看到兒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“阿勝,你這是怎麼了?”程勝的娘走上前,一臉心疼的看着兒子。
程勝哭的很傷心,“沒了,畫沒了……”
“兒子,你別哭,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和我們說。”程勝他爹道。
“爹孃,方纔有兩個黑衣人,闖進我的房間,燒了我的畫,他們燒了我的畫。”
程勝他爹看了看四周,其他畫都在,唯獨兒子抱在懷裏的那幅畫,被燒掉了一半。
而兒子之所以這麼狼狽,也是因爲這幅燒了一半的畫。
“我們去報官吧,讓官府的人,來解決這件事。”程勝他娘說。
“阿勝,走,我們去報官!”程勝他爹也表示要報官。
程勝卻不肯,“畫已經沒了,報官有什麼用?”
“可是不報官,就任由那兩個人,來咱們家裏,這麼對付你嗎?”程勝他爹道。
“我現在不想說話,你們先出去。”程勝雙目無神的說着。
“阿勝……”
“出去——”程勝大吼。
程勝的父母,嘆了口氣,只能離開。
或許是這件事,打擊太大,連着兩日,程勝都沒有去學堂。
段志峯和朱廉兩個,都以爲程勝得了字畫,在家裏沾沾自喜,連學都不上了。
一想到他們彼此做的事情,以及矇在鼓裏的程勝,兩個人都很得意。
程勝沒來第一天,蘇清晚就向蕭長錦打聽了他的消息。
蕭長錦不知道其中緣由,只說程勝沒來。
到了第二天,還是如此。
第三天的時候,蘇清晚覺得差不多了。
一早上,她親自替蕭長玉畫了個妝,還貼了兩撇小鬍子。
就這樣,一個鮮嫩少年,被她裝扮成了中年大叔。
蘇清晚和他說,見到程勝之後,需要說的話。
蕭長玉跟在蘇清晚身邊這麼久,自然也不是個慫貨。
穿戴整齊,大搖大擺的走到程家大門口,開始敲門。
程勝兩日沒出書房,他爹和他娘兩個,就頹廢了兩日。
偏偏這兩日,平日裏自詡兒子好朋友的,一個都沒有來。
以至於程勝他爹,想讓他們安慰兒子,都沒有機會。
蕭長玉是陌生人,即便穿着華麗,在提出要見程勝的時候,程勝的父母,也是一臉警惕。
“你要見我們阿勝?我怎麼從未見過你?”程父問。
“我也沒有見過你,但我打聽到,你兒子手上,有一副前翰林大學士葉甄的畫。我妹妹很小就喜歡葉甄,今天是拜託我來買畫的。”蕭長玉道。
“什麼買畫?什麼葉甄,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程勝他爹道。
“程老爺,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和你兒子好好商量一下,那畫我妹妹先前已經出過價了,你們要是嫌棄十萬兩太少,我們還可以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