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河將夜明珠還給蘇清晚,拿起一個燭臺。

    “走!下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蘇清晚還是跟在蕭長河身後。

    兩個人一階,一階臺階往下。

    越往下,蘇清晚覺得溫度越低,就好像,地底下,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。

    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的神經,都高度緊繃着。

    畢竟是未知的地方。

    等到走完最後一階臺階,兩個人藉着微弱的燭光,勉強能夠瞧見這裏頭,有一個巨大的池子。

    那池子裏,像是漂浮着什麼東西一樣,密密麻麻的,一個挨着一個。

    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,將地下室的蠟燭全部點亮。

    等到能夠大面積看清楚,地下室內的一切時。

    蘇清晚倒抽了一口氣,蕭長河也倒抽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池子裏,漂浮的全是人的屍體。

    一具挨着一具。

    這麼多具屍體,根本不是沈星偷來的卷宗上,寫的失蹤人口三十個。

    蘇清晚粗略的算了算,最少七十來具。

    蕭長河怕她害怕,還問她,“媳婦,怕不怕?”

    蘇清晚搖頭,“不怕,只覺得這些人,很可憐。”

    已經死了,家人還不知道。

    並且還要被泡在這種池子裏,連入土爲安的資格,都沒有。

    蘇清晚從蕭長河手裏拿了燭臺,一步步的走到池子旁邊,想看清楚,裏面的人,結果瞧見了泡人的池水。

    蘇清晚連忙後退。

    “蕭長河,快走,這是水銀,有毒!”

    蘇清晚走到蕭長河面前,拉着他就跑。

    蕭長河不明所以,但是蘇清晚說走,他片刻沒停留。

    等到了煉丹房,蘇清晚立刻關上密室。

    “怎麼了?”蕭長河問。

    “裏面全是水銀,水銀有毒,甚至能夠揮發到空氣中,那池子,勢必是用來保證那些屍體,不腐爛,不發臭的!”

    雖然只是匆匆一瞥,蘇清晚還是看到正面漂浮的屍體,手腕上,有和福全一樣的傷口。

    都是被放過血的。

    她將這一切告訴蕭長河。

    蕭長河眉頭緊皺,“那老道士,到底在幹嘛?爲什麼要放活人的鮮血?”

    蘇清晚搖頭,她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這會兒,她後悔讓福全將邵清風殺了。

    按照福全說的,邵清風是老道士的徒弟,勢必知道老道士一些祕密。

    可如今,人死了,一切都是死無對證了。

    “媳婦,底下那些屍體怎麼辦?”蕭長河問。

    這宅子,血腥味經久不散,想必是那些人的鮮血,曾經留下來導致的。

    死不可怕,可怕的是,死後也不得安寧。

    蘇清晚:“我暫時想不到辦法,或者說,就算想到辦法,操作起來,也有難度!”

    畢竟,那是水銀。

    輕則頭暈嘔吐,重則丟了性命。

    “那些人,是在太可憐了。”蕭長河說。

    “是啊,所以一定要抓住那老道士,問清楚事情真相。”蘇清晚道。

    “走,我們現在去找劉大人,這些證據,足夠抓蘇晨和他的黨羽了!”蕭長河說。

    “不要,我要先做一件事。”蘇清晚說。

    “什麼……事?”

    “先去馮大哥家裏!”蘇清晚開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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