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提審了,還覺得這些人不敢動自己。
蕭長河和沈星兩個,將蘇晨提到班房後,用力一推,蘇晨當場就摔了個狗喫屎。
之前在天牢裏,蘇晨顧不得看清楚押自己來的人是誰,這會兒,在班房,他總算是看清楚,抓自己的人是誰。
“怎麼是你們?”蘇晨喫驚的看着蕭長河他們,下意識就想跑。
可這班房就這麼大,他能跑到哪裏去?
敢擡腳,就被沈星狠狠的踹了一腳,又一次摔在了地上。
看着一個個跟煞神一樣的人,蘇晨不停後退,最後後退到了牆角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抓我來幹嘛?”蘇晨厲聲質問。
蘇清晚手上拿了一根馬鞭有以下,沒一下的在自己手上輕輕甩着。
作爲提出要審訊蘇晨的人,蘇清晚自然是要做第一個開口的。
“我們來找你做什麼,你難道不知道?”蘇清晚反問。
蘇晨:“我只知道,老子花了十萬兩,沒做成解元,還他孃的來蹲大獄了。”
就這事兒,蘇晨可氣憤了。
蘇清晚:“你別打岔,你是真不知道,還裝傻?你們蘇家聖手堂賣的全是假藥,差點喫死人你知不知道?”
那姓魏的,被蘇清晚救了一命。
這一次,蘇清晚覺得他能夠派上用場,已經和劉大人說過了,而姓魏的,因爲那一次差點沒命,老實了許多。
自然,也願意上堂作證。
當然,這只是蘇晨犯的事情,很小的一點。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麼?我聖手堂的大還丹,是神藥,吃了強身健體,長命百歲,從未喫死過人。”
蘇晨覺得是誣衊。
“強身健體?那藥你吃了不少吧?有強身健體嗎?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。”
蘇清晚的目光,落到了蘇晨臉上。
算上科舉,前前後後,不過半個月光景。
蘇晨像是換了個人似的。
比之前更蒼老了,頭髮也多了好幾縷白髮。
這可是二十出頭的少年,雖然平日沉迷酒色,可身體被掏空,太早了。
至於原因,便是那大還丹。
那藥太霸道,短期內讓人精神百倍,加上裏面有催情的男子的成分,短時間內,確實能和不少女人發生關係。
可長期下來,等於毀了根基。
蘇晨:“我現在怎麼樣了?我就是在大牢裏待久了,沒有休息夠,等我出去了,吃了大還丹,我照樣生龍活虎!”
蘇晨這段日子,確實挺不好的。
失眠,還經常做噩夢,頭髮一把把的掉,皮膚也不如從前緊緻了。
可他覺得,這一切,都是自己沒有好環境稻子的。
“你再喫,你就是死!實話告訴你,給你煉藥的老道士,根本不是什麼神醫,就是個江湖騙子,他爲了煉製丹藥,前前後後,殺了七十餘人。你蘇晨作爲幫兇,這些人的命,你也要負責。”蘇清晚厲聲道。
“不……這不可能,不可能是真的。”蘇晨拼命搖頭,“是你們,是你們在害我。”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?我們害你?”蘇清晚暴脾氣上來,對着蘇晨胸口,就是一腳。
就這樣,還不解氣,她看向沈星。
沈星二話不說,對着蘇晨,就是一通亂揍。
蘇清晚可不管蘇晨信不信。
她既然說了,就必須是事實!
蘇晨被打的吐了血,躺在地上哀嚎。
“我要告你們……動用……動用私刑,你們……你們給我等着,你們逃不了的。”
蘇清晚最痛恨這種傻逼。
“動用私刑?誰瞧見了?”蘇清晚看向蕭長河,“你瞧見了?”
蕭長河搖頭,“沒有!”
“你呢?”蘇清晚又看向馮懷清。
馮懷清:“我來都沒來過大牢。”
蘇清晚露出滿意的笑容,“很好!”
“蘇晨,你聽到了吧?你被人的事兒,沒人知道,你最好老實點,我問你什麼,你就說什麼,多說一個字,或者少說一個字,我先扒你一層皮,再把你閹了,送進皇宮,當太監!”、
蘇晨被打成這樣,其實心裏已經害怕了,加上蘇清晚太囂張,還要……還要閹了自己,蘇晨越發覺得恐懼。
“不要……有話好好說,你想知道什麼,我都告訴你,我都告訴你。”
蘇清晚:“你剛剛說,什麼十萬兩,你給誰送了十萬兩?”
說到這事兒,蘇晨就來氣。
“宋辭,今年我們肅州府秋闈的主考官,他剛來蘇州府,我就給他送了十萬兩,他說了,保我得秋闈第一名。”蘇晨道。
“你確定是送給宋辭?不是什麼李辭,劉辭?”
這種李代桃僵的事兒,還少嗎?
蘇清晚必須問清楚。
“就是宋辭!內閣大學士,正五品的官兒,你以爲老子連給誰送錢,都不知道嗎?”蘇晨道。
蘇清晚見他還有些囂張,對沈星又使了個眼色。
沈星上去就是一個耳光,打的蘇晨眼冒金星。
蘇清晚:“不許說髒話,好好交代讓你交代的!”
蘇晨委屈,想捂着臉,可身上比臉還疼。
“這錢,是你親自送的?”蘇清晚問。
“是燕三,他是我的手下,他對我很……”
忠心二字還未說出口,蘇清晚就道:“好你個蘇晨,都不是你親自送的,你居然還敢嚷嚷說宋辭收了你的錢。你可知,誣衊朝廷命官是何等的大罪?輕則殺了你,重則……連坐殺你全家!”
蘇清晚並不瞭解大周的律法。
不過這種時候,糊弄人第一。
蘇晨臉都白了。
他也在想,是不是燕三背叛自己做了什麼事情。
“那個燕三抓住沒有?”蘇清晚問馮懷清。
他是負責跟着邢捕頭一起抓人的。
不提還好,一提,馮懷清突然回憶起來,蘇家上上下下,包括聖手堂,有罪沒罪的,都抓來了,唯獨不見那個燕三。
“他……當時不在聖手堂。”馮懷清道。
蘇晨:“不可能,我讓燕三看着醫館的,他怎麼可能不在?”
蘇清晚:“你還沒反應過來?你手下,捲走你的錢跑了!你那十萬兩,他肯定獨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