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懷清將小冊子打開,一張張的圖紙,映入眼簾。

    他是造兵器的。

    一下子就看出了這神臂弩的精妙之處。

    “難怪,難怪我試驗了那麼久,都不行,原來之前的方向就錯了!”

    朝廷一味的想將大弩變成小弩,拿過來的圖紙,卻是大弩的縮小版。?

    這纔是真正的神臂弩,單靠一隻手,就能發射。

    “這箭頭……”

    “箭頭有兩種,一種是普通的箭,另外一種,你看,裏面有倒刺。一旦扎進去,除非用刀將四周的肉切開,否則一旦想將箭拔出來,要麼因爲失去整塊肉,失血過多而死,要麼就被痛死!這種箭頭,我本意不想畫出來,可它也是組成部分!”

    蘇清晚對馮懷清沒有隱瞞。

    馮懷清感受到,對蘇清晚愈發的感激。

    蘇清晚看向蕭長河,“這就是我曾經和你說的神臂弩。”

    蕭長河已經看完了圖紙,“感覺之前用的弓箭,太落後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就是殺傷力太大!”蘇清晚道。

    馮懷清看完了神臂弩的圖紙,又看水車的。

    其實水車和馮懷清就沒多大關係了。

    畢竟,這算是農業器械,不屬於戰場兵器。

    但是他還是認真看完了圖紙。

    越看,越覺得不可思議。

    “若是這東西,用於農業生產,那些因爲常年乾涸,收成不行的土地,是不是也有豐收的機會?”馮懷清的眼睛,瞬間變得明亮。

    “不錯!”

    “清晚妹子,這東西,你還是自己留着吧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馮大哥,你說句實話,你是否真的想去考科舉?”蘇清晚問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馮懷清猶豫了一下,回答道:“其實並不願意!若是可以,我倒是寧願跟着長河,在軍營,又或者在朝廷需要的時候,幫他們製造兵器。”

    不是說馮懷清不喜歡唸書。

    只是,從他懂事開始,接觸的,便是這些東西。

    分辨鐵礦,鍛造武器。

    這麼多年了,說放下,是不可能輕易放下的。

    他也不像將來有一日,真的通過科舉,做了官,每天就寫奏摺,和一羣人辯論。

    蘇清晚:“既然如此,這東西,就可以幫馮大哥。你想做官,不一定非要通過科舉!就像蕭長河,可以通過立軍功做將軍一樣!殊途同歸,爲什麼非要走一條,和別人一模一樣的路呢?”

    更何況,還是在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的前提下。

    馮懷清一點就通。

    他道:“清晚妹子,謝謝你的提點,聽你一席話,如讀聖賢書!”

    蘇清晚:“這馬屁就不用拍了!馮大哥,我也有自己的私心!”

    馮懷清趕緊開口,“清晚妹子,你趕緊說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有一日,蕭長河做了將軍,身邊勢必需要幫助他的朋友,馮大哥,我希望,那個人,一定是你!”

    馮懷清:“清晚妹子,你放心,在我心中,長河如我親兄弟一般,而你……亦是我的親妹妹!若是真有你說的那麼一日,我拼了性命,也會站在長河身邊!”

    蕭長河迴應馮懷清的話,“我也拿你當兄弟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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