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晚他們來的時候,也纔是黃昏。
要天黑,可能還要個把時辰。
胡蘊禮這安排,沒毛病。
不過,蕭長河在,蘇清晚可不想再被叫二爺。
“那啥,你們別叫我二爺了,這是我男人,你們叫我二爺,那該叫他什麼?”蘇清晚道。
“二姑爺啊!”小夥計說的一臉理所當然。
蘇清晚差點給他跪下。
“那你們也得叫我二姑娘纔是!”蘇清晚道。
她老早不想做什麼二爺了。
一聽,就是短命的稱呼。
“那可不行,您是二爺,二爺多霸氣,叫二姑娘,太普通了!”
小夥計開始和蘇清晚討價還價。
蘇清晚都懷疑,眼前的人,到底是不是夥計,怎麼就這麼能呢?
要不是已經到了廂房,蘇清晚都要動腳了。
小夥計離開之後,蘇清晚才發現,胡蘊禮是真沒把她當外人。
房間裏,喫的,喝的,應有盡有。
隨便一個花瓶,還特麼是古董。
這是太不怕她偷東西了,還是有錢到已經無所謂了?
蕭長河也發覺了,這房間的不對勁。
這個胡蘊禮,先前就送他媳婦一個酒樓。
現在,又精心準備這房間。
甚至長玉還和他說過,那胡蘊禮,還送了銀子和產業給他媳婦。
雖然都是朱廉家的東西,可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。
搞得他和清晚關係很好一樣。
蕭長河越想,越覺得不對勁,眉頭都皺了起來。
“我知道。”蕭長河道。
“那你還……”
蕭長河不想說,他是個男人,一個男人,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。
“沒事!我們先休息一會兒,待會兒再去參加晚宴!”蕭長河道。
蘇清晚:“也好,不過你想不想出去轉轉?”
長樂賭坊很大。
不單單是賭場那一部分。
他們現在待的地方,類似一個院子,和長樂賭坊緊緊挨着。
是胡蘊禮的大本營。
平日裏,胡蘊禮和一衆弟兄,就住在這裏。
賭坊有大大小小的事情,胡蘊禮可以立刻去解決。
“我們出去!”
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走出房間。
一路上,遇到了不少人。
只要是這莊子裏的夥計,就沒有不認識蘇清晚的。
那一聲聲二爺喊得蘇清晚都魔怔了。
於是,她刻意拉着蕭長河避開人羣。
不知不覺,走到了最偏僻的院子。
剛想着要不要返回去時,突然蘇清晚和蕭長河兩個,看到了一個人。
穿着一身黑色華服,腳上一雙黑色緞面長靴,腰間一把佩劍。
蘇清晚一眼就認出,此人是三皇子慕容明身邊的謀士隋玉。
蘇清晚之所以記得清楚這人的名字,是因爲肅州府有個叫隋玉齋的店鋪,他們是賣胭脂水粉的。
東西質量不怎麼樣,可是店小二一個個狗眼看人低。
和這個叫隋玉的謀士性子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