爲了保住沈瑞謙的命,沈正風不惜求到了太醫院,請了太醫院的御醫來給兒子治病。

    其實也沒有到那一步,可誰讓沈正風心疼這個兒子?

    只要兒子沒事,舍下一些臉面,又算得了什麼?

    反正,他也不是沒有舍過。

    兒子的命救回來了,接下來,就該是爲兒子討回公道的了。

    沈正風讓管家帶着家丁,將車伕押到正廳。

    他坐在正廳之首,家丁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說,到底大少爺是被誰打的,你這車伕,又是如何當的,眼睜睜的看着大少爺被人大成那般模樣。”

    車伕並不無辜。

    但要說他眼睜睜的看着沈瑞謙被打,倒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老爺,小的沒有啊,小的從馬車上摔下來之後,短時間內,頭暈目眩,全身動彈不得,等能夠動了,那人已經抓着少爺打了起來。

    我想去救,可那人實在太過兇悍,小的不是他的對手,也被他恨恨揍了一頓。”

    車伕一邊說,一邊哭。

    眼淚鼻涕都出來了。

    沈正風一臉嫌棄。

    一旁的管家,趕忙道:“好,就算這件事,不找你,那你可知,在大街上,打少爺的是誰?”

    車伕:“小的真的不知道,那人是個生面孔,小的跟着少爺出入了那麼多的聚會,從未見過此人。小的懷疑,只是哪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平民百姓!”

    “平民百姓,就敢打我兒子?我怎麼不相信!你是不是遺漏了什麼?還不快快說出來。”沈正風怒了,顯然是不相信車伕這個說辭。

    沈正風這些年,在官場,雖然沒有什麼政績。

    可他爹當初是丞相,上上下下的官員,無不讓他三分。

    至於平民百姓,敢和官府的人作對,他不相信!

    車伕被沈正風這麼一逼問,也不得不開始回憶。

    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。

    “告訴你們老爺,這是他的孽債,他兒子,他不教,我來幫他教!”車伕上下嘴皮一動,便說出這番話。

    “大膽!你個狗奴才,竟然敢說出這種以下犯上的話!”一旁的管家一聲怒斥。

    車伕趕緊趴下來磕頭,“老爺,小的知錯,小的知錯。這話不是小的說的,是那個打了少爺的男人說的。”

    沈正風眯起雙眼。

    若是這麼說,聽着像是和他有仇一樣。

    可誰又這麼大膽,敢在太歲頭上動土?

    “老爺,小的和少爺一樣,都見過那人的長相,若是留着小的,小的勢必幫您找出那人,替少爺找回公道。”車伕道。

    沈正風沒出聲,身邊的狗腿子管家開了口,“你算什麼東西?少爺被打這事兒,完全可以找京兆府尹朱大人,他和我們老爺交好,我們老爺去找他,抓個人,還不是一眨眼的事兒。”

    車伕愈發的卑微了,大氣都不敢喘一個。

    不過管家這話,也提醒了沈正風。

    他找不到人,可以讓朱大人去。

    這樣一來,省事兒不說,還能很快抓到行兇者!

    “管家,備上筆墨紙硯,我要給朱大人修書一封,誰敢欺負我兒子,就等着下地獄吧!我會讓他後悔,出生在這個世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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