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家一衆家丁,連日來,唯一做的事兒,就是在大街小巷裏亂走、亂竄,目的自然是希望儘早抓到傷害沈瑞謙的賊人。

    只可惜,來京城這幾日,身爲傷害沈瑞謙罪魁禍首的沈星,哪哪兒都不去,就在馮家。

    蕭長錦日日複習功課,彷彿外界的一切,都和他沒關係。

    而蘇沫和蘇清月兩個,就在馮家,跟着馮夫人繡花,品茶。

    隨着皇帝連日來不上早朝,朝中局勢愈發的緊張。

    馮府內,幾天之內,來了好幾撥人。

    馮老爺一直逼着馮懷清表態。

    直到這一日,府內來了一位貴客,是鄭國舅。

    鄭國舅似乎也知道馮懷清回來了,這一次,就是爲了他而來。

    馮家書房內,馮老爺一臉恭敬,這還是鄭國舅第一次來家裏。

    上一回許諾兵部侍郎的職位,以及世襲爵位,都是在外面。

    得知鄭國舅是爲了兒子馮懷清而來,馮老爺忍不住,就開始讚歎起了兒子。

    “清兒是我們馮家這百年來,比較少見的器械製造天才。肅州府的武器司,便是他一人在管理,南方軍營,每年兩批的軍械,都是由他一人支持製造,這麼幾年來,從未出過任何問題。”

    鄭國舅笑笑,“我聽說令公子已經回來了,可否安排一見?”

    馮老爺:“自然,自然,我這就去喊清兒過來,拜見大人。”

    鄭國舅在書房等着,馮老爺去請馮懷清。

    當得知是鄭國舅要見他的時候,馮懷清想也沒想,直接拒絕。

    “爹,我是不會見鄭國舅的。”

    “清兒,你糊塗啊,你何德何能,能夠讓鄭國舅親自來見你?這也就罷了,你有何理由不見?”馮老爺質問。

    “爹,你別說了,我意已決!”馮懷清道。

    即便兒子態度堅決,馮老爺也並不肯罷休。

    在馮懷清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手裏,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匕首,直接朝着自己的脖子逼近。

    “清兒,你現在做出選擇,是馬上和我去見鄭國舅,還是看着你爹我去死。”

    如此相逼,馮懷清只能無奈妥協。

    “爹,只有這一次!”

    馮老爺領着馮懷清去書房。

    見到馮懷清之後,鄭國舅立刻對他露出欣賞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人家說,自古英雄出少年,馮二公子雖年紀輕輕,不僅儀表堂堂,在兵器製造這方面,也是不輸朝中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馮懷清站在原地,一句話也不說。

    馮老爺衝他瞪了一眼,“清兒,國舅爺誇獎你,你還不給國舅爺道謝!”

    馮懷清:“爹,我有些不舒服,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彆氣,彆氣,年輕人嘛,總會和我們有不一樣的地方,只要他知道,關鍵時候,該做什麼,不該做什麼,就行了!”

    鄭國舅話裏有話。

    馮懷清又如何不知道。

    可他能怎麼辦?

    這次回來,原本是想着護送蕭長錦,順道看看家裏人。

    誰知道,他爹居然變化這麼大。

    他不願意和鄭國舅之流,同流合污。

    可他爹,似乎已經認定了鄭國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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