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您自己說的,給奴才值錢的寶貝。”蘇清晚不幹了,十萬兩都不肯給嗎?

    幸好,她沒有說免死金牌。

    搞不好,直接賜死。

    “換,換個!”皇上道。

    “那要不,您賞賜奴才一個宮外的宅子?人家說,在一個地方安家,最重要的是,在這個地方,有沒有屬於自己的房,您要是賞賜奴才一套宅子,奴才就覺得自個兒是安定下來了!”

    到時候,她再找理由,房子新居要辦酒。

    再是要打掃衛生。

    一天天理由不重樣,想出宮,就容易了!

    皇上盯着蘇清晚,突然就笑了。

    有些滲人,也有些詭異。

    “你確定,要朕賞賜你一個宅子?”

    蘇清晚:“您要是願意再賞賜十萬兩,奴才也是高興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,既然你堅持,那朕就將朕國舅從前的老宅,賞賜於你!”皇上道。

    蘇清晚當場腳一軟,差點沒摔倒。

    “皇、皇上,您沒和奴才開玩笑吧?鄭國舅的宅子?那……那不是朝廷大官兒,纔有資格住的地方?奴才這小太監,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順?”

    開什麼玩笑?

    慕容明垮臺,除了恨慕容夜,最恨的,怕就是她這個小太監。

    如今,鄭國舅雖然成了一介草民,可慕容明不是啊。

    公然去奪他舅舅的東西,不是找死,是什麼?

    “朕的東西,朕說賞賜給誰,就賞賜給誰?怎麼,你想質疑朕的決定?”

    “當然不是,只是鄭國舅一家子還在宅子裏吧?您將宅子賞給奴才,他們怎麼辦?豈不是露宿街頭了?”

    “他們去哪裏,不用你個小太監操心,你只說,你要不要就是了!”

    蘇清晚討價還價,“那奴才能去住幾天那宅子嗎?不能畫個餅,不讓奴才舔幾口吧!”

    “過年給你放三天假,你若是有膽子住,那便住!”

    理智告訴蘇清晚,這種時候,一定要拒絕。

    但是能夠出宮三天,對她來說,誘惑力太大了。

    毫不猶豫,蘇清晚點了頭。

    “住!”

    “你給朕磨好墨,朕要擬旨!”

    蘇清晚不知道,皇上這道旨意,就是一把刀。

    趕在臘月二十九這天,鄭國舅一家一百多口人,全部得搬出去。

    宅子已經被皇上賞賜給了身邊的德公公。

    宮裏的流言蜚語,就更欠扁了。

    說皇上本意是想讓鄭國舅留在老宅養老,奈何這德公公是個厲害的,非要鄭國舅這宅子。

    並且,非要過年當天,住進去。

    是以,留給鄭國舅一家子搬家的時間,就只有一日。

    於是,整個宮內,宮外,對蘇清晚的傳言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說她什麼恣意妄爲,是皇上身邊的小人。

    宮內外,有個刺殺的紅黑榜,蘇清晚成功上榜,成了最想被人刺殺的對象。

    一時間,本來就名聲大振的她,更是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
    蘇清晚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,捂着胸口,差一點就吐血了。

    恨啊,這糟老頭子真的恨。

    自己想對付鄭國舅,不讓他晚年幸福,就拿自己當擋箭牌。

    呵呵,不就是鄭國舅嗎?

    她蘇清晚怕過誰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年三十那天,抱着自己的狗子,蘇清晚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宮。

    她可是有皇上旨意的人,三天假期,這三天,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她也絕對不回宮。

    才走出宮門口,一輛馬車,飛馳而來。

    慕容夜掀開馬車簾子,問蘇清晚,“德公公今日出門辦事?需不需要本王送你一程?”

    蘇清晚看了他一眼,不客氣的從嘴裏吐出一個字,“滾——”

    慕容夜臉一僵。

    負責趕車的奉全,臉上也滿滿的都是尷尬。

    知道蘇清晚不簡單,卻沒想到,她竟然直接讓王爺滾。

    這應該是第一個吧?

    “別鬧,今兒過年。鄭國舅的宅子,離這兒,又很遠,你一個人走路,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,倒不如,上了本王的馬車,本王送你過去。”

    蘇清晚呵呵一笑,就在慕容夜以爲,她同意了,還特意讓出一個位置,讓蘇清晚上馬車的時候,蘇清晚臉色猛地一變,“趕緊滾!大過年的,你姑奶奶我不想動手!”

    慕容夜被拒絕了個徹底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
    放下簾子,讓奉全馬上趕路。

    奉全一臉歉意的看了一眼蘇清晚,馬車揚長而去。

    蘇清晚依舊是大搖大擺的樣子。

    也沒走多遠,遇到一個賣木炭的,將他的木炭全買下來,再讓他送貨上門。

    一分錢不出,徑直往鄭國舅的宅子那邊去了。

    不是沒想過,立刻去見蕭長河。

    但是這種時候,誰知道,身後有沒有尾巴,等她先安頓好,再給自己變個裝。

    反正今天這團圓飯,是要喫的。

    她還就不信了,出了宮,還有人管她喫飯,拉屎不成。

    板車停在鄭國舅家門口。

    蘇清晚差點沒凍成傻子。

    裝木炭的板車,沒有擋風的,和現代的摩托車有的一拼。

    加上又是大冬天,還是在北方,不把她凍成冰雕就不錯了。

    下了車,讓賣木炭的,將木炭放在門口,蘇清晚打發人走了。

    眼前,大的嚇人的宅子,就是鄭國舅的家。

    不過上頭的鄭府牌匾,已經被人換過了,就是有點敷衍,也不知道從哪裏找的木板釘上去的,就寫了兩個字德宅。

    她沒有姓的嗎?

    還是皇上找的那些人,都是敷衍的小人?

    在門口哼哼了幾聲,將狗子放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狗子,聞聞味道,做做標記,這裏以後就你……主人我的家了!我讓你幹嘛,你就幹嘛,知道嗎?”

    狗子倒是乖巧。

    在蘇清晚腳邊蹭了蹭,再到處聞聞,到處看看。

    再做點標記。

    蘇清晚很是滿意,推開宅子的大門。

    蘇清晚忍不住,就罵娘了。

    整個宅子,光禿禿的,連棵樹都沒了。

    用腳指頭想,都知道是鄭國舅的手筆。

    嘖,堂堂一個朝廷大員,居然做出這麼噁心人的事情,是以爲她沒錢買嗎?

    蘇清晚正抱怨着,忽然,宅子裏走出來一個人。

    她還沒反應過來,狗子已經衝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汪汪汪~”

    蘇清晚定定的看着,等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,直接衝了上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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