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開始絕食。

    從事情發生之後,整整兩日,水米未進,嘴脣都因爲缺水,變得乾裂。

    照顧她的婢女紅豆,都快哭出來了。

    “公主,我的公主,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,有什麼事情,我們解釋清楚就好了,您不需要折磨自己身體的。”

    “解釋?解釋有用?”楚涵雅看了一眼紅豆,似乎已經放棄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爲什麼沒用?那本來就不是我們南楚人,都是那個蕭長河,若不是他殺了那兩個刺客,怎麼會死無對證?”

    紅豆滿心的怨念,都是蕭長河。

    他不該殺刺客。

    應該留活口。

    這樣一來,刺客一定會說出,他們是被人指使的。

    楚涵雅搖頭,“我反倒覺得,他幫了我們。若是那兩個刺客活着,胡亂的說些話,構陷我們,你覺得,我們現在還能在這裏嗎?”

    “可刺客只要活着,就會開口證明我們清白!”

    “你錯了,刺殺皇上,是誅九族的大罪,他敢來,就不會說實話。只會按照幕後人的目的,說些讓誤會越來越深的話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,您既然知道,爲什麼還要這麼折磨自己?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不明白,也沒辦法理解,世子哥哥,爲什麼不檢查隨行的人。爲什麼不能像蕭長河出門前一樣,挨個叫那些人的名字。”?

    “那也是安世子的錯,很您沒關係啊!”

    “你不懂!”

    她只有不喫不喝,大周皇上纔會見她。

    只有這樣,她纔有機會,說他們南楚的冤枉。

    果然,公主兩天不喫飯的事情,被稟告到了皇上面前。

    只是皇上並沒有過問,“她願意餓着,那便餓着!南楚的國書,沒來之前,她只能是個階下囚。”

    “她若餓死自己,朕還覺得她是個人物,若只是說說而已,大可不必在朕面前耍手段!”

    女人的把戲罷了,既然這麼想玩兒,那就玩玩好了。

    又過了兩天,楚涵雅還是水米不進。

    人躺在牀上,連起來的力氣都沒了。

    嘴上一層層的掉着皮。

    誰能想到,這還是前幾天,高高在上的南楚公主。

    如今,她不過是階下囚,連說句話,都沒有資格的階下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南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最生氣的莫過於慕容明。

    原本想着和南楚公主聯姻,得到南楚國主的庇佑。

    他有人,有兵器,再加上南楚的糧草,即便是和父皇短兵相見,這大周的天下,仍舊是他的。

    誰知道,這南楚人這麼不爭氣。

    竟然敢當衆刺殺他父皇。

    刺殺也就算了,竟然沒有將父皇殺死。

    若是殺死了,哪裏還有多麻煩。

    那日刺客來襲,慕容明和慕容夜兩個,都默契的選擇不出頭。

    想着刺客殺了皇上,他們直接繼承皇位。

    誰知道,刺客終究是不行。

    就因爲這個,就連鄭國舅來找他,他也避而不見。

    時間已經過去四天了。

    刑部那邊,仍舊沒有頭緒。

    若是整件案子,再找不出證據,南楚公主和安世子,只能被殺了。

    其他人怎麼想的,鄭國舅不在意。

    但是他在意。

    若是南楚公主和世子沒了,他手上最後一點仰仗,也沒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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