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外,一處荒涼院落。

    蕭長河用水,將被自己打昏捆綁好的奉全潑醒。

    奉全一睜開眼睛,顧不得後腦勺的疼痛,就見蕭長河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,他瞳孔緊縮,下意識開口,“整件事,都是我一人所爲,和夜王無關。要殺要剮,悉聽尊聽!”

    昨天刺客刺殺希王之事,所有刺客都吞藥自殺不錯。

    但奉全是例外。

    蕭長河追他追到僻靜處,將他打暈藏好。

    對外只說黑衣人已經被殺。

    沒人知道,兩撥刺客頭領,有一人是奉全。

    只有蕭長河知道。

    他瞞着所有人,包括自家媳婦。

    蕭長河:“你不必替他推脫,是不是他,你清楚,我也清楚。只是,他千不該,萬不該,不該派你做這件事。”

    奉全是慕容夜身邊的人。

    他慕容夜該有多自信,才讓身邊的人做這件事。

    想必,是巴不得希王去死吧!

    “成王敗寇,我沒什麼好說的。”奉全別過頭,不去看蕭長河。

    蕭長河在心底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拿了塊帕子,幫奉全將臉上的水漬擦乾淨。

    又將準備好的飯食送到奉全面前。

    “喫飯!”他說。

    奉全看着他,滿臉的懷疑。

    他道:“我不會幫你對付我們王爺,就算鬧到皇上那兒,我也不會說半句王爺的壞話,他不知道我刺殺希王之事。一切都只因爲我和希王有私怨,是我趁機打擊報復!”

    奉全多次強調,刺殺之事,和慕容夜無關。

    但蕭長河並不繼續過問整件事。

    他不能給奉全鬆綁,便只能主動給他送飯食。

    奉全別過頭,也不喫蕭長河送來的食物。

    短期內,蕭長河不可能放了他。

    但是奉全又不喫飯。

    思來想去,他想到了一個法子。

    在房樑上,懸一根繩子下來,繩子上,繫上一個饅頭,饅頭剛好,就吊在奉全面前。

    若是他餓了,自然可以喫飯。

    水蕭長河也幫奉全準備好,放在一邊。

    爲防止奉全自殺,蕭長河道:“命是你自己的,你若是要用自殺,來證明什麼,儘管去做。別說什麼,三十年之後,又是一條好漢,這輩子都過不好的人,拿什麼談下輩子!”

    說完,蕭長河就走了。

    奉全盯着他離開的方向,看了許久。

    一直到天色漸晚,他纔像是低頭了一般,將懸掛在眼前的饅頭喫下去,再是喝些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皇宮內院。.七

    慕容夜在曹御醫不眠不休的診治下,總算是撿回一條命。

    他醒來後,問的第一件事,便是慕容明是否贏了比賽。

    慕容夜本就身體孱弱,能夠支撐着在自己比武完之後,才堅持了後半程觀看慕容明比賽。

    只可惜,天命不可違。

    “王爺,明王他……輸了比賽,希王和南楚公主的親事繼續。”

    慕容夜呼吸變得急促,雖然生氣,但事已至此,已經沒了別的法子。

    “那蕭長河呢?他回來了嗎?”慕容夜又問。

    “回……回了。”身邊的侍衛,緊張兮兮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奉全呢?”

    “派去刺殺希王的刺客,全部……全部斃命,奉……大人不知所蹤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羣斃命的人裏頭。那些人的屍體,全在刑部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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