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說宮外好，朕給你賜宮外的宅子，讓你時不時還能出宮。滿宮上下，哪一個奴才，有你這般好的待遇？
朕待你好，你卻滿嘴謊言，欺上瞞下，你對得起朕嗎？”皇上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罵。
跪在地上的蘇清晚也不辯解，“皇上，奴才知罪！”
“知罪？一句知罪，你以爲就能將事情揭過？你以爲你有幾條命，夠朕砍的？”皇上怒喝。
蘇清晚低下頭，這種時候，她連狡辯的話，都說不出來了。
因爲說多錯多。
皇上對她很失望。
即便如此，他還是給了她機會。
“夜王說你是女子，是他安插在朕身邊的，是與不是？”
蘇清晚“是！”
“你還有什麼要和朕說的？”皇上怒聲問。
“回皇上的話，奴才……沒有！”
事到如今，她還能說什麼？
自己不是女子？
這宮中嬤嬤一查便知。
說她不是慕容夜安排的？
李公公已經咬舌自盡，他身邊的人，也悉數被抓，若是追問，遲早會知道，她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。
在宮中，根本就是不存在之人。
“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？你讓朕太失望！欺君之罪，你說犯就犯，可有將朕放在眼底？”
蘇清晚此刻，已經紅了眼眶。
倒也不是裝可憐。
而是她覺得自己，也挺不是東西的。
她這太監做的敷衍。
明明皇上身體不好，她卻怕事兒，一直不敢給他調養身體。
喫他的，用他的，卻從未做到，自己說過的，食君之祿，擔君之憂。
她能夠感覺到，皇上這一刻，還想維護自己。
可她是女子的事情，改變不了。
她之前和夜王合謀的事情，同樣改變不了。
怪只怪，她和皇上相遇的場合不對。
若是她不曾進宮，如今也能喊皇上一聲父親。
而不是像現在這樣，傷他的心。
“皇上，奴才……知錯。但在奴才心中，一直將您當成皇上，從未敢僭越。”
“朕不要聽你廢話！來人啊，小德子欺君犯上，即可關押至天牢！至於夜王，囂張成性，狂妄自大，還妄圖插手朕的事情，一同打入天牢！”
蘇清晚無話可說。
但慕容夜卻不願意這麼白白失去自由。
“父皇，兒臣並無惡意，實在是關心您的身體。父皇，兒臣已經知錯，絕無想插手您任何事情的想法，父皇……”
“都押下去！”
皇上一揮手，御前侍衛紛紛上前。
即便是被關押到天牢去的路上，慕容夜也大喊冤枉。
蘇清晚默然不語。
侍衛將二人關押在旁邊的牢房。
慕容夜還在拼命拍打欄杆。
“放本王出去，你們這些狗奴才，以下犯上，本王遲早殺了你們！遲早殺了你們！”
看着如同野獸一般嘶吼的慕容夜。
蘇清晚突然笑了。
“夜王殿下，殺敵八百，自損一千的感覺，好受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