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河病了。

    在沈星將他扛到住處之後,發起了高燒,且高燒不止。

    皇上幾乎派了整個太醫院的御醫去給他治病。

    可無用。

    高燒就是退不下去。

    小林子急匆匆的到了皇上跟前,,“皇上,戰王他不僅發高燒,這會兒還說起了胡話。太醫說……太醫說怕是回天乏術了。”

    皇上聞言,震驚的手裏手裏的硃筆,都掉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他焦急的問,“不就是發熱嗎?爲何還會要性命這麼嚴重?”

    “太醫說,戰王三天來,不喫不喝,傷了身體。加上心中鬱結難平,他一心求死,就算治好了他的身體,心病不除,還是會出問題的。”

    “朕不管那些!朕只要他們治好他的身體。心病什麼的,朕不管。可若是這次,他們要是治不好戰王,朕就讓他們給戰王陪葬!”

    皇上的話,小林子原原本本的告訴御醫。

    御醫們,只得盡全力去救蕭長河。

    入夜之後,蕭長河住的侍衛殿仍舊燈火通明。

    御醫們,一茬接着一茬進去給他治病。

    也不見好轉。

    到了後半夜,皇上終於忍不住,讓暗衛帶他來偷偷去看病牀上躺着的蕭長河。

    這時候,蕭長河渾身發燙。

    臉上紅的不正常。

    皇上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,燙的厲害。

    “難道就沒有什麼退燒的法子嗎?這樣一直下去,燒壞了腦袋可怎麼好?”

    暗衛遲疑了一下,回答道:“皇上,應該可以用溼毛巾,或者白酒交替給戰王擦身。只是,他這是心病,興許您和他說些什麼,他聽見了,纔有求生的慾望。”

    暗衛都懂的道理,皇上如何能不懂。

    只是,他能說些什麼?

    總不至於,他想聽什麼,他就說些什麼吧?

    “他這是在用自己的命,和朕賭!和他娘一樣倔強!罷了,你去準備水,準備白酒,朕今晚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,您是萬金之軀,萬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保不住他娘,是朕這輩子,最大的遺憾,若是連他也保不住,將來去了,見了婉兒,朕又該如何交代!”皇上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總覺得,這一切是上天給的報應。

    暗衛看了一眼皇上,又看了一眼蕭長河,“皇上,要不您告訴戰王他事情的真相,或許……”

    話還沒說完,皇上一個眼神過去,暗衛立刻明白,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。

    低下頭,出了房間。

    再進來的時候,手上拿着皇上需要的東西。

    皇上給他絞了手帕,放在額頭上降溫。

    又隔一個時辰,用白酒擦拭身體。

    堂堂帝王,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。

    何曾這麼伺候過旁人。

    不管是屋內的暗衛,還是屋外的小林子,都心疼極了。

    “長河,朕知道,你心裏恨朕。朕不怪你,但你要知道,你的身份。你是朕的兒子,有些事情,註定了,你不能做。朕知道你喜歡她,但你不能因此,落下話柄。你聽清楚,好好活着。只有活着,纔有希望。你若是死了,朕就算是刨墳,也不會讓那女人好過。只有你活着,那女人才有存在的價值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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