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，撿起地上的碎片。
她將自己的頭髮弄得凌亂，還在地上打了兩個滾。
再是一瘸一拐的走出去。
蘇清晚拿着破碗碎片，見到孫嬸子，一臉的‘驚魂未定’。
“嬸子，打人的，她打人的。我的頭好痛，腿也好痛，我不送飯了，我不送飯了！”
孫嬸子這輩子沒有這麼高興過。
有個人，能夠比自己還慘。
爲了不讓蘇清晚撂挑子不幹活兒，她道：“周玉啊，你現在明白，嬸子過的是什麼日子了吧？哎，這盧家的飯，哪裏是好喫的？你一個大肚婆，馬上就要生了，除了盧家，誰還要你這喫白飯的？
你不如跟着嬸子我，嬸子實話和你說，府裏大管家，是我親戚！我雖然瞧着普通，可我背後靠山是大管家啊！
你說，我去找她，讓他將你趕出去，你還能好好在這裏幹活兒？老周怕是都護不住你！”
孫嬸子這番自爆，倒是蘇清晚沒有料到的。
蘇清晚假裝脆弱，咬了咬嘴脣，將臉上的驚恐，恰到好處的顯露出來。
她弱弱的問，“嬸子，你沒騙我吧？你明明天天在洗菜、洗碗，怎麼可能……是大管家的親戚？”
這位大管家蘇清晚還沒見過。
但是從下人的嘴裏，她還是拼湊出了一些消息。
此人有些變態。
掌管着盧家大小事。
府裏下人，都畏懼他！
只是，不知道這人，從前就是盧家的管家，還是這位盧青鴻老爺，帶過來的。
蘇清晚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。
“你不信我？我告訴你，廚房裏，多的是大管家的人，我是，阿發也是！他可是日日向大管家彙報廚房這些人的情況。我的事兒，阿發也會說，不過不管我做什麼，大管家都不會責備我！誰讓我是他親戚呢！”
孫嬸子滿臉的得意。
蘇清晚如今想來，這大管家確實高明。
小小廚房，放兩個人。
一個暗着。
另一個，直接可以讓人忽視。
這孫嬸子，哪裏像是有靠山的人。
不過越是這樣，越是讓人容易忽視。
打雜阿發看不到的事兒，興許她能看到。
關鍵時候，還能起大作用。
蘇清晚：“孫嬸子，我信你說的了！你可要好好護着我，我就指着盧家幹活兒的工錢，養活自己。孩子……孩子我是顧不了了。嗚嗚嗚……”
說着，還哭了起來。
蘇清晚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。
這眼淚，恰到好處的，讓孫嬸子放下最後的警惕性。
“那是自然！你只要好好跟着我，我讓你送飯，你就送飯！只是挨頓打而已，總比被趕出去，餓死強，你說對不對？”
蘇清晚連連點頭，“是！”
“好了，我先回去。你找個地方，好好整理一下你這一身，髒兮兮的，還臭！”孫嬸子一臉嫌棄。
蘇清晚：“嬸子，我纔來府裏，我怕……”
“你怕個啥，膽子大點兒，就這樣，怎麼幫我幹活兒？”
孫嬸子將蘇清晚趕走，而蘇清晚也順勢，開始在盧家走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