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盧老爺——”

    蘇清晚拉着房間內的燭臺,走到盧老爺塌邊。

    藉着燭光,她看清了榻上之人。

    只見盧老爺雙眼緊閉,嘴脣紫紺,臉色發白,人很是瘦弱。

    蘇清晚抓起盧老爺的手,幫他診脈。

    自然也發現了他裝睡之事。

    蘇清晚:“盧老爺,是盧夫人讓我來的。”

    榻上之人,並未睜開雙眼。

    蘇清晚用瓷瓶和銀針,從他身上取了血,璇緊瓷瓶蓋,將瓷瓶收好!

    蘇清晚:“你中毒了,是一種慢性毒!這些毒素,在你身體裏,已經快十年。盧老爺,我進來一趟,不容易。你每日喝的藥裏,都讓人下了毒,我會想辦法,將裏頭的藥,給你換掉。

    又或者,你自己儘量少喝,或者不喝吧些藥!好好保重身體,我不能在這裏留太久!”

    就在蘇清晚準備離開之時,牀榻上的人,睜開了雙眼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!”盧青雲虛弱的叫住蘇清晚。

    想爬起來,卻是徒勞。

    最後,只能不停的喘氣。

    蘇清晚去而復返。

    到了盧青雲塌邊。

    “她好嗎?”

    短短几句話,幾乎用盡了盧老爺全部的力氣。

    蘇清晚握住盧老爺的手,“不能說很好,但能保證,目前盧夫人是安全的!盧老爺,爲了日後見到想見之人,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!”

    “謝……謝!”盧老爺動了動嘴脣道。

    “我先走了!”

    蘇清晚將燭臺歸位,貓着腰,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。

    在她走出盧老爺房間的那一刻,原本該下令抓住她的黑袍男人,卻是突然示意所有人,不準輕舉妄動。

    包括盧青鴻在內,所有人都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但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。

    只見躲在暗處的黑袍男人,手在發抖。

    若不是他整張臉,都隱在黑暗中。

    想必,一定能見到此時,他臉上,一副失而復得的喜悅之情!

    蘇清晚走出院子,就發覺哪裏不對勁。

    直覺告訴她,此地不是久留之所!

    她不敢做片刻逗留,趕忙離開回了自己的住處。

    蘇清晚不知道,若不是她那身形,早就鐫刻進了黑袍男人的心底。

    她今晚,怕是吃不了,兜着走了!

    回去之後,蘇清晚什麼也不想,直接睡起了大覺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,因爲她,此時盧家,被攪的天翻地覆一般。

    被所有人稱爲少主的黑袍男人,要盧青鴻提供蘇清晚全部的信息。

    盧青鴻只能找大管家。

    大管家知之甚少,甚至連周玉這個名字,都不是黑袍男人熟知的。

    沒辦法,大管家只能差人叫來了周採辦。

    周採辦跪在地上,根本不敢擡頭。

    盧家最厲害的兩個人,此時都在。

    再加上一個穿着黑炮,連臉都看不見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更是覺得壓力龐大。

    “周採辦,周玉是你侄女?”大管家尖細的嗓音,猶如催命符一般。

    周採辦瑟瑟發抖,“是……是!”

    “你還敢撒謊!周玉根本不叫周玉。”盧青鴻一句怒喝。

    嚇得周採辦全招了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,她不是,她……她是小的在路上撿到的。她男人,當街……當街打她,小的有個女兒,也是未曾嫁得良人,日日捱打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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