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爲什麼？”
“沒什麼。”
傅雲宸壓下心底的失落：“我當時……是不是弄疼你了。”
年嫿實在不想再回想中午的事情，所以聲音不自覺也變冷：“還好。”
傅雲宸聽到這句話，心裏想的卻是，果然是弄疼了，難怪她醒來臉色那麼難看。
傅雲宸深吸口氣：“我會慢慢改進的。”
年嫿愣住：“什麼？”
“我說，我會慢慢學習，改進這方面的技術，以後絕對不讓你再感覺疼。”
年嫿：“……”
年嫿很想懟他一句，怎麼改，在其他女人身上嘗試嗎？
不過多年的素養，致使她到底說不出這麼粗俗的話，所以她乾脆轉移了話題：“我要睡了。”
“好，那你早點休息。”
傅雲宸掛掉電話，手機屏幕還停留在他跟年嫿的倆天界面，看着年嫿微信頭像上那一大一小兩個寶貝，脣角不自覺上翹。
晚安，老婆。
……
年嫿抓緊進度，也還是忙到了週二，才順利完成滇市這邊的所有工作。
當晚團隊裏周小可他們組織着要又要喫火鍋慶祝，年嫿心裏卻放不下七七，想要早點回去，所以直接訂了最近一班的機票回A市。
沒想到在機場候機的時候，竟然又碰到了陸輕舟。
“小師妹，好巧，你也是乘這趟航班回A市？”
年嫿嗯了聲：“是啊，好巧。”
巧得她都忍不住懷疑陸輕舟是不是故意在這兒等她的。
“怎麼這麼着急回去？我聽你們團隊裏幾個小年輕說要去喫火鍋，你這老是不參加，小心跟年輕人脫節啊！”
“你是說七七？不是有傅總帶着？”
年嫿道：“等陸師兄自己有了女兒，就知道讓爸爸帶女兒是一種什麼樣的災難了。”
她到現在都還能記得，傅七夕剛來滇市那天晚上，頭上那兩個歪歪扭扭的羊角辮，竟然是傅雲宸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紮好的。
陸輕舟聽到年嫿這話愣了兩秒，隨後又意有所指說了句：“是啊，如果能有個七七那麼乖的女兒，誰還不願意把她寵到天上去呢？”
年嫿看了他一眼，笑一笑，不再接話。
陸輕舟見狀，只好又問起工作的事情，可現在並非工作時間，年嫿自認沒有義務替他熟悉工作，所以答得有些敷衍，甚至還打起了哈欠。
年嫿臉上的不耐煩都表現到了這個地步，陸輕舟就算臉皮再厚，也不好意思再纏着她，只能道：“小師妹怎麼這麼困？要不要睡一會兒？快登機的時候我叫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雖然說VIP候機室裏的座椅確實舒服地讓人昏昏欲睡，但有陸輕舟在身邊，她哪能真的放心睡過去？
更何況機場這麼吵，她也睡不着。
“對了，陸師兄這次回國之後，我們就是同事了，再叫師兄師妹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？”年嫿提到：“既然公司裏大家都叫你Steven，那我也這麼叫師兄吧，至於我，師兄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