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雲宸一愣，直覺這不是什麼好兆頭。
果然，只聽年嫿接着便道：“這是你自己的私事，沒必要什麼都跟我解釋。”
傅雲宸心頭瞬間發堵，可過了會兒，不會到想到什麼，又眯起眼笑了起來：“你就是嘴硬。”
年嫿：“？”
“你要是真的不在乎，怎麼又會對這個宋巧兒記得那麼清楚？”
就連他自己，都記不住的人，她只不過是在電視上掃過一眼，就記得這麼清楚，這不是對他上心是什麼？
年嫿被他這話堵得腦子裏懵了一秒：“我記性好不行？”
傅雲宸並不拆穿她，只是似笑非笑，一副我什麼都明白的神情。
年嫿被他這模樣看得惱羞成怒，但她除了這一句，還真的沒什麼別的可以反駁。事實上，她也發現自己對傅雲宸的事情好像總是比別人更上心一些。
不是結婚後，而是從小就這樣。
她明明從小跟言云熙更熟，可真讓她回憶跟言云熙的過去，她好像並不記得太多，反而是傅雲宸的事情，她記得更清楚。
從他拿了幾次年紀第一，到被多少女生表白，這些都是言云熙偶爾講給她聽的，她也沒有刻意去記，但卻莫名就刻進了腦子裏。
哪怕這麼多年過去，依舊曆歷在目，清晰無比。
她煩躁地揉了揉腦袋，將這些都扔到腦後，然後閉上眼強迫自己補覺。
……
A市到海城的航班只有兩個小時。
年嫿一覺睡醒，飛機已經快降落了。
她揉了揉眼，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，居然睡到了傅雲宸肩膀上。
“還好吧。”
“脖子酸不酸，要不我幫你揉揉？”
還真有點酸，不過她纔不想讓他揉。她直接站起身來：“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傅雲宸起身給她讓開。
年嫿從洗手間出來，正好看到兩個空姐在聊天，她原本不想偷聽，沒想到她們聊的竟然是自己，下意識便停住了腳步。
“外界一直傳說傅總跟傅太太關係不好，我怎麼看着這兩人明明好得不行，一看就是老夫老妻日常相處的狀態，不像那些裝出來的恩愛，一看就假的很。”
老夫老妻？
嗯，傅雲宸是有點老了，可她才二十六好嗎？明明是老夫少妻纔對。
“可不是，剛剛傅太太在他肩膀上睡着了，傅總整整兩個小時都沒動一下，就那麼幹坐了，我都替他感覺到肩膀酸。”
兩個小時都沒動有點誇張了吧……
年嫿回想了下，傅雲宸剛剛確實完全沒表現出任何不適的樣子。
“還有那個宋巧兒，虧我原來還粉過她，沒想到臉皮那麼厚。人家傅總都明明白白說不記得她了，她還非要舔着臉往上給人添噁心。”
“而且她自己坐頭等艙，卻讓經紀人跟助理坐經濟艙，這種人還好意思在微博上賣人設說寵經紀人寵助理，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臉……”
眼看着兩個空姐話題明顯轉移，年嫿便不打算再聽下去，轉身返回座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