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一時半刻也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失憶了。
他內心深處當然更相信她是裝的。
不過這些都不重要，不管她是不是裝的，失憶並不是她逃脫罪名的理由，這一次，他絕不會再讓她逃脫法律的制裁。
“醫生怎麼說？”
言云熙看向下屬，下屬立刻道：“醫生說夫人身體基本已經恢復，大腦受到的創傷導致失憶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。”
言云熙嗯了一聲：“可以出院了嗎？”
“應該是可以的。”
他點頭：“那就讓警方的人進來吧。”
衛清瀾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：“警方的人？你、你爲什麼要把我交給警方的人？不是說我出車禍了嗎？難道是需要我配合調查瞭解情況？”
言云熙冷笑：“配合調查？是需要你配合調查，不過是在監獄裏配合。”
衛清瀾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。
“這……怎麼會這樣，我什麼都不知道……”
言云熙面色冰冷朝她走過來。
衛清瀾下意識得往後退，眼底寫滿了恐懼，連身子都在微微發抖，配上那張小巧精緻的臉，很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。
可惜言云熙再也不會上她的當。
他一把捏住她的下顎，惡狠狠道：“你什麼都不知道？你把年嫿從高架橋上撞下去，害得她至今還在ICU裏，你以爲這些是你裝失憶就能躲過去的嗎？衛清瀾我告訴你，要是年嫿真有個三長兩短……”
衛清瀾身子狠狠一抖，臉色慘白如紙。
“怎麼會這樣……是不是有什麼誤會……我怎麼可能開車撞人呢……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……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……”
呵，裝得可真好。
但言云熙壓根沒有一絲憐憫：“把她交給警方，讓她在裏面好好解釋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言云熙擔心手下人辦事又出岔子，讓衛清瀾給逃了，所以是看着警方親自將衛清瀾拷走，才轉身回年嫿那邊。
恰好年嫿那邊手術剛剛結束。
醫生滿臉疲憊走出來，看着言云熙跟陸輕舟道：“手術很成功，腎臟匹配度很高，但是接下來這段時間，傅先生可能都需要臥牀靜養。”
陸輕舟迫不及待追問：“那小嫿呢？”
“陸夫人的情況比較複雜，雖然腎臟暫時沒問題，但是難保後面會不會出現排異症狀，加上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傷，隨時都可能會感染或者發炎，所以還需要繼續觀察，確定身體機能基本恢復正常了，才能繼續做手術。”
言云熙瞪大了眼睛：“還要做手術？”
醫生擺擺手，連續不喫不喝六個小時的手術讓他體力已經完全透支，所以沒有力氣繼續跟言云熙解釋其他問題，只能讓助手來回答，自己則趕緊回辦公室喝水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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