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口中這個早晚,可是差了好幾年呢,幾年時間,已經足夠做好多事情了。”
傅明誠心裏微微一震。
以前他總覺得自己這次會輸給傅雲宸,不過是因爲自己運氣不好可是現在,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低估了這個長子。
明明從前那麼恭敬聽話的人,到底是什麼時候,多了現在這冷硬的一面?
到底是因爲心裏擔心,他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句:“他還是個孩子,我做這些事情,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……”
傅雲宸淡淡打斷他的話:“有沒有關係,我自己會查的,至於他是誰,我也會查。”
說完已經站起身來。
“我今天來,除了想跟父親聊聊天之外,順便還想跟父親借點東西。”
傅明誠眉頭一皺:“借什麼?”
下一秒,就見傅雲宸突然抓住他的手。
傅明誠立刻想要起身反抗,可因爲雙手被烤着,又被傅雲宸用力拽着,根本動不了,只能眼睜睜看着傅雲宸拿着一根針管插進他手腕,然後迅速地抽了一管血。
“抱歉,父親應該知道,我沒學過護理知識,所以可能這針扎的不太好。”
傅雲宸雖然嘴上說着抱歉的話,眼裏卻實實在在一點歉意都沒有。
傅明誠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氣得,臉色都有些猙獰:“你這個逆子!”
“古人都說父慈子孝,既然父不慈,子又何必孝?父親你說對不對?”傅雲宸直接從傅明誠這裏抽了整整兩管血,纔將針取出來。
傅明誠眼底慌亂一閃而逝。
雖然很快,但傅雲宸依舊捕捉到樂,當即勾了勾脣角:“不過是想借父親的血驗證一點東西罷了,父親不用擔心。”
從看守所出來,傅雲宸直接將兩管血交給歐文:“帶到鑑定中心去,一管拿來鑑定,一管先留着。”
歐文點頭:“是。”
傅雲宸之所以要抽傅明誠的血,是因爲昨晚突然做了個很奇怪的夢。
他夢見自己在城郊一座荒山上,那荒山好像是塊墓地,到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墳頭,其中離他最近的一個墳上,還立着一塊碑,碑上赫然刻着傅明誠三個字。
雖然那塊碑,是整個墓地裏唯一一個有碑的墳,但奇怪的是,這墳好像已經修了很多年了,碑上字都有些花了,而那墳頭更是長滿了野草,顯然很多年都沒有人來看望過。
醒來後,傅雲宸心裏頓時涌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他立刻就叫人去城郊找,還真找到一座滿是墳墓的山。
那山上的墳墓大多也沒刻字,都是附近村落的人死了之後埋在這裏的,每逢過年和清明,村民們也都會來祭拜,所以那些墳上都撒着各種煩符紙、鞭炮屑。
唯獨只有一個墳,孤零零地在一棵槐樹下。
但那墳卻沒有碑。
傅雲宸手下找村民打聽過,據說那墳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就有的,也沒人知道里面埋得是誰,也從來沒見人去祭奠過。
《年嫿傅雲宸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