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你那邊的交接手續這就辦好了,今天是正式來南城上班的第一天嗎?”
紀羨白溫和道:“嗯,因爲想早點過來,兩邊飛了幾次把事情確定下來,就搬過來了,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。”
“師兄也真是的,事情確定了,也不跟我說下具體時間,明明應該我請客,卻每次都跟我搶,師兄,我不窮的,我有錢,不用給我省。”
寧雲舒習慣了一個人處理任何事,不過在師兄面前,她永遠是小師妹,師兄總是罩着她。
“這不是有錢不有錢的事,男人和女人喫飯,理應男士買單。”紀羨白道。
“師兄,還是你好。盛豪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,我還是懷念以前我們的工作環境,融洽又開心。”想到在設計部出師未捷,就被狗男人調到了上面的辦公室,一天到晚都要受制於人,跟她散漫的性子簡直就是大相徑庭。
“不想待,就跟師兄一樣,換個地方,不如跳槽,到我公司任職?”
寧雲舒噗嗤一笑,“師兄,你才上任,就打算動用私人關係了?我還是繼續在盛豪熬吧,可能國內的辦公室環境就是這樣吧,我需要一定的時間去調整這種差異帶來的落差感。”
聞言,紀羨白眸中一黯,不過很快,他就恢復了原樣,從包裏拿出一個禮盒,送到了寧雲舒的面前。
“師兄,本來這頓飯都該我請的,你還送我禮物?你怎麼那麼寵我呢?”
“打開看看。”紀羨白笑着道。
“嗯!”寧雲舒打開禮盒一看,只見裏面放着幾隻金色手鐲。
手鐲上面雕刻着特別的花紋,花紋上還用非常小的紅色和綠色寶石鑲嵌,幾隻鐲子疊戴在手腕上,非常亮眼。
寧雲舒眼前一亮,興奮地晃動着手腕,道:“師兄,這是我之前畫的設計圖,你託人把它打造成了成品!”
“雲舒,你的作品非常有你個人的風格,設計師戴自己的作品無可厚非,這款設計我也很喜歡,你戴着很合適,算是師兄回國給你的見面禮。”
“謝謝你,師兄!這麼有紀念意義的禮物,我都捨不得戴了。”
兩人用完餐,提到了寧家的事。
“雲舒,你上次不是說要請律師嗎?怎麼樣,有頭緒了沒有?你指定的律師還是不願意出面爲你打官司嗎?”紀羨白問道。
寧雲舒鬱悶地搖搖頭,隨後又打起精神道:“不過我已經想到辦法了。”
所謂的辦法,就是想盡辦法討好狗男人,讓他把律師指給她。
主要是國內的法律和國外的法律是完全不同的法律體系,不然她早就請到知名律師了,也不用受狗男人的窩囊氣啊。
寧雲舒還打算聊聊她的下一步打算,手機突然一響,這個點,誰發信息給她?
她狐疑地點開一看,差點炸毛了。
——寧雲舒,所謂的午餐,磨蹭了這麼長時間?你不會是想渾水摸魚吧?該有的工作紀律不遵守,限你十分鐘內趕到公司!否則,後果自負!
喲呵,狗男人,老孃不是爲了打官司的事,能對你一忍再忍?
還給你臉了,敢給老孃下命令了,說你狗,還真的不算是冤枉你!
“這麼快,不是還有一個小時纔到上班時間嗎?”紀羨白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。
“公司出了點急事,要我儘快趕到。”寧雲舒也沒時間解釋了。
“那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,師兄,你不熟悉這邊的地形,我打的從巷子裏穿過去比較方便。”
說完,寧雲舒從餐廳離開。
窗外,寧雲舒很快攔住了一輛出租車,消失在視線裏。
紀羨白眼神黯淡下來,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態。
寧雲舒不像其他的女人,她總是有自己的看法,這次回國,也是她執着了五年的念想。
隨着微信提示聲一響,原公司人事部發來信息。
——紀先生,這邊馬上要把您提拔爲副總,爲什麼您還要放下一切條件,搬到總部呢?我實在是想不通。
紀羨白苦笑了下,回道。
——爲了一個人。
盛豪,寧雲舒氣喘吁吁地趕到了總裁辦公室,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。
“傅總,您找我有事?”
表面上,她一副笑容滿滿的樣子,實則心裏恨不得揪住狗男人的衣領,把自己對他的不滿,全盤地發泄出來,當總裁了不起啊,看把你給能的!
“把這張表,拿去複印一份,我現在就要。”傅承景冷道。
寧雲舒接過那張表,臉色頓時僵住。
只見表格上寫着幾個大字,未來一周天氣預報!
“傅總把我叫回來,只是讓我複印這張表格?天氣預報?”
寧雲舒極力忍住脾氣,這要是在國外,她會把惹怒她的人當成新兵蛋子訓服了爲止!
“嗯哼,天氣預報會影響到我的行程安排,這很機密,不方便讓外人複印。”
“機密?”
這算哪門子的機密,天氣預報隨便在手機上都能搜到,狗男人腦子是不是有病?!
傅承景臉色冷然幽幽地道:“從這間辦公室出來的任何東西,全都是機密。”
機密,機密你丫的,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。
寧雲舒出去把那張紙複印了一遍,氣鼓鼓地回來了,她咬牙將紙送至男人的面前。
傅承景的目光落在女人的手腕上,幾串金色鑲寶石手鐲,他記得上午寧雲舒上班來的時候,手腕上並未佩戴任何首飾,這是剛纔電話裏那位“師兄”送的?
見男人遲遲未接過複印件,寧雲舒問道:“怎麼……有問題嗎?”
“在盛豪,佩戴花裏胡哨的首飾,是被明令禁止的。”
寧雲舒一臉問號,“花裏胡哨?我是珠寶設計師,我做這行的,我都不佩戴珠寶首飾,我怎麼設計讓別人滿意的作品?再說有這項規定嗎,我怎麼沒聽說?”
“剛纔沒有,現在有了。”傅承景不容拒絕地道。
我的天,好想打人,還有沒有王法!
寧雲舒好氣,有那麼一刻,她都想摔東西走人,管他律師不律師的,請個差點的律師,大不了不要母親的那些嫁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