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甜妻重生:老公請關照》

    “你跟知心接觸過,這幾年,知心過的好嗎?”傅承景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說過的好,你信嗎?”寧雲舒垂下了眼瞼,“有老公的時候,被老公寵着。一個人的時候,什麼苦都吃盡了,生孩子一個人,做手術一個人,以爲快死的時候,各大報紙登了離婚聲明,被離婚了。”

    這句話,讓傅承景的心驟然縮緊,光是想象,他大概能想到這幾年她的處境。

    “她以爲留下相關線索,她老公就會循着線索去找她,結果她沒等到,一直都沒等到。”

    寧雲舒聲音破碎地呢喃道。

    “身體上的疼痛不算什麼,就是心理上的疼痛有些難捱。不確定的東西太多了,全都擺在眼前。那段日子很難熬,一方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,一方面不知道她老公會不會在失憶的時候,身邊會出現其他人。”

    寧雲舒說着說着吸了吸鼻子,低聲道。

    “現在她人已經死了,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,以後還是別提了吧。”

    傅承景沉默着,明明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他的知心,他卻沒辦法提及那個名字。

    因爲她不能提,所以他也不提,用這樣的口吻問及關於她的事,再聽到她當成說別人的故事一般,這麼淡淡地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我早就跟你說過,在沈知心和寧雲舒之間,你只能選擇其一。”

    寧雲舒擡起頭,眸子亮晶晶,如同天空中璀璨的星星。

    “我選你。”傅承景沙啞地道。

    曾經怨天怨地的話,曾經獨自品味的孤獨,曾經厭世的情緒,全都煙消雲散。

    人生分明還很美好,失去的人能再回來,他還有什麼可抱怨的?

    看着面前這個小巧的人兒,曾經那麼軟糯的女人,很難想象她一個人在國外五年是怎麼靠着自己生存下來的,不難想象,每一天都在舉步維艱。

    爲了這段感情,她那麼勇敢,勇敢地不像個柔弱的女人。

    這次回國,她的身手變得矯健,她的眸中更加堅定,遇事不退縮,還透着世故的狡黠。

    他的知心學會騙人了。

    傅承景在聽到知心的死訊時,從未想過,那個人就蟄伏在他身邊。

    從聽到血型的那一刻開始,他就知道,她必定是有難以言說的苦衷,她故意在他面前丟下一個個線索,就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和懷疑。

    “壞東西,天天在我身邊撩撥,看盡了我不少笑話。”

    他埋進她的頸窩,心裏滿是割捨不掉的情緒,再也不想放開她。

    “對,我是壞東西,壞女人,人盡可夫,誰有錢就跟誰,那什麼已婚男人,二少什麼的,都是我的座上賓,就連你,也只是我的備胎而已。”

    末了,她對着蹙起眉頭的傅承景道:“這話是傅總親口說的,別不承認。”

    傅承景臉上有些掛不住,他敢斷定,這些必然要變成他一生都洗不白的黑歷史。

    “等等,我正要問你,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?明明之前你還掐我脖子,你當時不是還以爲我跟沈知心的死有關?”寧雲舒狐疑地問道。

    男人身形一僵,要是讓她知道,他是聽到彙報說血型,才後知後覺,大概會……

    寧雲舒就是沈知心,自然也不存在自己殺了自己這回事。

    “就是突然明白了,你就當我之前鬼迷心竅了。”

    見傅狗認錯態度這麼好,寧雲舒也沒上綱上線了,她不想把時間再浪費在對彼此的抱怨上了,畢竟這幾年,他過的也不好。

    “你這幾天沒少查我老師吧?這些年要不是老師和組織的幫助,我根本就沒辦法活下來,你也知道的,現在那些人巴不得……”寧雲舒說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傅承景的眼睛通紅,悲傷從中溢了出來,看上去那麼悲傷。

    五年來,他的脾氣差了不少,當年若不是她就那麼離開了,他不會變成這樣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那邊的事,包括你老師那邊,我讓人打點,會處理好。”

    寧雲舒點點頭,有些事變得難以啓齒。

    “傅承景,你就不問我嗎?不問我當年爲什麼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問。”傅承景臉色蒼白地衝她微笑,“那時候最痛的人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當時那樣的情況,我不走的話,會陷你於危險之中,我只想躲得遠遠的,避避風聲,但我沒想到,這一避就是五年時間。”

    眼淚刷的流了下來,她自認爲已經變得堅強,可今天,分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。

    “老公,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大概這世界上,再沒有一句話比這句更讓傅承景心碎。

    心碎的是,五年的日日夜夜裏,他們相隔異國,她的這句話,已經缺失了五年。

    傅承景不去問她的臉怎麼整成現在這副樣子,他不去問她做骨髓移植痛不痛,他沒問當年她快死了是怎麼一回事。

    沒問,一句都沒問。

    怕問,因爲怕知道,久別重逢,光是聽她訴苦了兩句,他就受不了,更別說這五年一樁樁一件件,血淋淋的事情突然拿出來說,他怕,怕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每逢陰雨天氣,她渾身的骨縫都會疼到滿臉蒼白,那該是怎樣的痛。

    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他在要跟寧雲舒分開的時候,把她帶到了港城,暫避了風頭。

    很長時間,傅承景坐在沙發上,抱着寧雲舒,就這麼幹看着,什麼話也沒說。

    彼此之間相互依偎着,享受着此刻的寧靜和內心的滿足。

    到了十一點,傅承景硬是把洗漱後的寧雲舒按在了牀上,給她掖好了被子。

    “很晚了,早點睡。”

    寧雲舒蹙眉,立刻就垮下了小臉。

    “我睡不着!你呢?你去哪兒?”

    “乖,你先睡,我去書房處理點事,國內外的時差原因,M國你老師那邊承受的壓力不小,這件事,我必須介入。”

    傅承景解釋道,要不是事情十萬火急,天大的事情,他都要擱置在一旁。

    可這件事,關係到知心以後的生存,也關係到對知心有恩的組織的存亡。

    他敏銳地嗅到,老鷹那邊能從組織那邊查到關於寧雲舒血型的事,絕對有蹊蹺,這可能是一個信號,刻意暴露給他看的信號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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